黃菲兒和黃義雖然沒有看到司馬聰在自己姐姐那兒吃癟,但是眼下倒也湊在一塊兒偷笑起來,黃莘兒見他們和司馬聰的隔閡減少,便也鬆了口氣,瞪了司馬聰一眼便結束了這個話題。她也沒要司馬聰一定就往她挖的坑裡跳,隻要達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司馬聰怎麼回答都可以,甚至現在這個回答還不錯。黃莘兒如此想著,便也就轉了個話題與弟弟妹妹話家常。
本來按道理來說黃義如今還不適宜長時間的談話,還需要休息調養,但如今他剛剛轉醒,就算是黃莘兒等人現在就離開,估計他也睡不著還要興奮上好一陣子才會老實休息,還不如大家坐在這兒聊聊天,反正也不會耗費什麼氣力。
既然弟弟妹妹不累,黃莘兒也樂得和弟弟妹妹聊聊,司馬聰也不會錯過這個和黃氏兄妹和解的機會,幾人幾年不見,都唏噓起變化竟然如此之大,當然,因黃莘兒失憶了,弟弟妹妹還會與黃莘兒說說過去的事情,雖然司馬聰有些早就說過,但是也有不少事情是司馬聰也不知道的,需要彆的人來補全。
黃莘兒早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加上黃義和黃菲兒和她說以前的事情,她雖然都沒有什麼記憶,但是對於那些手段那些套路卻熟悉的很,畢竟當初黃莘兒便是用的自己穿越前的所知所學打理之後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一切,如今黃莘兒失憶了再回頭去看,也算是自己給自己一個證明。
黃義和黃菲兒說過過去,又想聽黃莘兒說說自己的事情,畢竟外界都傳的黃莘兒已經不在了,如今黃莘兒雖然還活著但也失去了記憶,兩個弟弟妹妹更是想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黃莘兒也不會不樂意說,隻是其中司馬聰的表現可沒那麼好看,黃莘兒敘述的時候也故意美化了一番,省的弟弟妹妹又心生反感,如今雖然看上去關係好了許多,那都是因為黃義和黃菲兒心生愧疚,覺得自己之前誤會了司馬聰,但是這心態總不能維持一輩子。
兩個人懵懵懂懂聽過,又問了他們一個耿耿於懷的問題:“那蘇鳳仙又是怎麼回事?”
黃莘兒和司馬聰對視一眼,對於這個人,倒是也不好說。
說來蘇鳳仙也算得上是無辜,畢竟人家也不過是奉旨嫁人,偏偏嫁給了不愛她的司馬聰,但是既然自甘墮落到用藥來爭寵陷害他人的程度,落得如此結局又怪得了誰呢。
黃莘兒本來對這個人惡感不多,但是她竟害得自己小產,再沒有仇,梁子也結下了。眼下為了弟弟妹妹不擔心,自然也不會多說,對於蘇鳳仙,自然也是一兩句帶過:“蘇氏也是個福薄的,嫁過來受了委屈沒多久就病了。”
這一病也就沒好起來。
黃菲兒聽了這一句卻撲哧一聲笑出來:“姐姐,你這說的倒像是個說書的。”
“貧嘴丫頭,怎麼就像個說書的了?”既然說到蘇鳳仙,黃莘兒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的孩子,話題也自然而然地帶到了小萌這兒來,“回頭帶小萌來看看你們,說來和黃義是真的像。”
黃義和黃菲兒一愣,接著才明白黃莘兒說的是什麼,兩個人又激動起來,畢竟從前在黃家他們兩個也算墊底的小,如今這麼多年過來也總算有個小輩,並不明白怎麼當舅舅姨媽,隻想著把自己覺得好的東西都往小萌那兒塞,一時便被這個話題吸引住,問東問西想把小萌的一切都給問清楚了。
“可惜在北疆,到手的布料也不多,”黃菲兒琢磨來琢磨去,不如縫個娃娃,“姐姐,小萌喜歡什麼顏色呀。”
“又不是小姑娘弄什麼娃娃,”黃義倒是不同意黃菲兒的想法,“要不回頭帶小萌去邊境牧場轉轉,畢竟關內平日裡可見不著!”
看著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兩個弟弟妹妹,黃莘兒一時也不好插嘴,她隻是在失憶之後第一次感受到家人的溫暖。司馬聰的愛是愛,但是與血濃於水的不大一樣,而小萌又太小,不像黃義和黃菲兒,雖然笨拙,但是對於姐姐和侄子的愛護表現得赤誠無比。
久彆重逢難常有,姐弟三人都想多聊聊,特彆是黃莘兒,還想多知道一些過去的事情,黃義和黃菲兒也想知道姐姐現在過得好不好,但都念著黃義身上有傷,倒也不好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