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定了路線和時間,司馬聰帶著安王府的一行人收拾過了東西便打算離開北疆,因為身份的特殊,走的這天也沒有多少人來相送,隻不過是莫聞翼領著黃義和黃菲兒前來。
黃菲兒和黃義才見過姐姐沒幾天,加上第一次見小萌,如今還沒熟悉起來就又有分彆,不僅有些可惜,但是也無可奈何,黃菲兒連夜趕製了一個娃娃送給小萌,小萌如今走到哪兒都帶著那個娃娃,也算是體會了他小姨的一份心意。
要走的這日,司馬聰和黃莘兒一行就北疆的小門出去,莫聞翼就帶著一隊親兵,領著黃菲兒和黃義站在門口,看著司馬聰讓人讓東西收拾好了,又將小萌抱了上車。
司馬聰要走,自然還有幾句話留給莫聞翼:“有什麼事彆自己瞎扛著,要找我幫忙就給我送信。”
莫聞翼白他一眼:“你泥菩薩過河還有空來管我,再說,我上哪兒去找你們,這行蹤不定的。”
司馬聰是知道莫聞翼已經明白他的意思,隻不過拉不下臉,也不想讓朋友擔心,才這麼損他,自然也不在意,最好的辦法就是損回去:“我就是怕你到時候扛不住還不是要哭著來找我們,這些日子我們在北疆幫你忙把你給舒服慣了,回頭人不在,你可要自己頭疼了。”
莫聞翼直接放棄舉手投降:“得吧,你有空了便告訴我你在哪兒,省的我二月一封信追著你們屁股跑,年末還沒傳到你們手上。”
那頭莫聞翼與司馬聰有話要說,黃莘兒便也趁機與黃菲兒和黃義說上兩句,到如今她也還沒想起過去的記憶,但是對於這兩個弟弟妹妹,見了幾日就要分離也是心有不舍,這次離開了北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再見麵了。
想到黃菲兒和尤燊的那件事,黃莘兒也就叮囑一兩句,不多說彆的:“你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你自己把握就好。隻不過北疆不比彆的地方,到底是前線,你們兩個自己注意著些,信就先彆給我寄了,省的給自己攤上麻煩。”
黃菲兒和黃義知道黃莘兒還活著之後就想像過去那樣給黃莘兒寄信,但是黃莘兒顧忌之後自己一行人行蹤不定,加上這次司馬遠派人來雖然沒有抓到黃菲兒和黃義,但是難保會不會再派人盯上他們,到時候有了通信,說不定會暴露黃莘兒和司馬聰的蹤跡,也會再次讓黃菲兒和黃義陷入危險之中。
黃菲兒知道姐姐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也不好多說,便點點頭自己應下:“姐姐你也要小心。”
黃義有心說以後有空再見,但三人都知道經此一彆也算是前途未卜,難有說再見的時日。
一行人分彆了好些時候,終於是讓司馬聰和黃莘兒他上了馬車。
莫聞翼是知道黃莘兒和司馬聰要去哪兒,但是擔心黃菲兒和黃義會忍不住給黃莘兒寄信,便也沒告訴他們兩,眼下還要裝著自己也不知道的樣子,送走兩個友人。雖然知道前路坎坷,但也比未知好得多,況且黃莘兒和司馬聰也不是等閒之輩,自然遇到了麻煩也可以迎刃而解。
司馬聰和黃莘兒一行人離了北疆,便往西邊行去,黎若萱選的這個位置可謂是遠離京畿和原來的安王府,這回從安王府出來,司馬聰和黃莘兒可謂是走的越來越遠了。行了大概有五六日,黃莘兒便在茶館打聽到了安王在北疆的風言風語。
“你說的這靠不靠譜啊。”隔壁的茶客聽到一人如此吹噓,倒懷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