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那麼多人可都是探不到什麼東西,商垣衍有些泄氣,伸手把書案上的東西一掃而過,讓人感覺到他很是不悅。
“罷了,既然查不出什麼那就此作罷,任何人都彆輕舉妄動。”
“大人,你看這個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偷偷派人?”話沒有全部說完,但是劉傳卻做出了一個砍頭的動作,意思商垣衍一看就明。
“彆。”商垣衍擺手,他還不知道那個吳軍師到底是什麼來頭,現在如果派人去刺殺這個吳軍師,有可能會弄巧成拙,所以他選擇按兵不動,摸清楚這個吳軍師的底細再說。
看到商垣衍拒絕,劉傳有些著急“大人,我們已經損失了不少兵力了,如果那個吳軍師不能為我們所用,那留著隻會白添麻煩而已,大人。”
被劉傳這麼一說,商垣衍沒有說話,隻是掃了他一眼,又看向彆處,看起來態度很平淡,可隻有商垣衍自己才知道,手裡已經慢慢緊握成拳,手上的青筋肉眼可見,連失兩座城,他實在說不上的痛心,劉傳說的,他哪裡會沒有想過,隻是吳軍師既然是個人才,他便想惜才。
似乎過了許久,商垣衍才淡淡開口“停戰吧。”讓人聽不出他是什麼語氣。
“大人,你,你說什麼?”劉傳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有些不敢相信。
“我說停戰。”商垣衍閉上眼睛,把眼裡的神色掩住才睜開,轉頭坐在了書案前,打算拾起筆墨,來寫停戰信,卻突然想起剛才的筆墨都被他一掃在地“來人,準備筆墨。”
“大人,大人,你真的想好了嗎?”停戰?劉傳沒想到商垣衍居然會這樣說,這般話,本不應該是由商垣衍所說的。
被劉傳再問一次,商垣衍有些不耐煩“我說的話,你聽不懂了?”本來停戰,他本就不歡喜,現在要讓他再無謂的強調幾遍,商垣衍就顯得不耐煩了。
“不是,大人,我就是,”看到商垣衍臉色不好,劉傳想要解釋卻被商垣衍擺擺手“行了,讓人準備筆墨就行,彆的我自有主張。”連失兩座城,商垣衍就算想要繼續開戰,但是一想到那個隱士吳軍師此人高深莫測,商垣衍選擇最為保險的方法,那就是停戰,不能讓城再被司馬遠奪去。
被商垣衍這樣一說,劉傳即使再想說什麼,也隻能乖乖住嘴了,他也隻能默默在心裡默默認為商垣衍這隻是暫時之舉,商垣衍肯定有其它妙計。
沒一會,就有兩個小兵手裡拿著筆墨和書信走了進來,把那些東西放在了書案上,臉上尊敬的神色一覽無餘。
“行了,都出去吧,劉傳留下來給我磨墨。”商垣衍坐在書案前,卻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何下筆。
劉傳也看出了,秉著生死不顧又開口“大人,要不”可還沒說完就被商垣衍叫住“不是說了?我想做的事情你無需再勸。”說完商垣衍便下筆起來。
“把這封信去拿給司馬遠吧。”商垣衍停下筆來,靠在了凳子上,不再說話。
而站在他旁邊的劉傳也很識趣的把信折疊起來,放進了信封裡“大人,那我就把這封信送出去了。”商垣衍敷衍的從鼻孔裡擠出一聲“嗯”,可當劉傳把信拿著退了出去後,商垣衍才睜開眼睛,眼裡的陰厲一閃而過。
“報前方送來一封信,懇請大人親啟。”一個小兵雙手捧著一封信跪在了地上。
“什麼信?”司馬遠連看都沒看,隻是自顧自的坐在書案前看著麵前的地圖。
“說是與大人商量停戰的書信。”小兵把剛才那人吩咐他的人如實說了出來。
卻沒想到司馬遠一聽他這樣的話,神色有些激動“什麼?”從書案前站了起來,伸手把小兵捧著的書信拿了過去“下去吧。”擺擺手讓小兵退下,司馬遠才看起這封信來。
沒多久,司馬遠便把那封信看完,隨即大笑起來“哈哈,行了,退下吧。”擺擺手讓小兵退下,司馬遠又坐回書案前。
“皇上,何事如此高興啊?”站在司馬遠旁邊的一個伺候的太監也看出了司馬遠的心情很好,便大起膽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