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聰看著霧影手中的麵具,並未立刻帶上,而是反問:“商兄,你為何給我這個,我這個帶著好好的,有沒有損壞。”
“我是知道那個還能用,我之前也是仔細看了你的那個麵具,隻是做功不同,必定質地和觸感也是不同的。家人既然已經逝去,如果他們還在的話,一定還是關心你的,必定不會讓你這樣子糊糊塗塗地過日子的。你我同為男人所以我也知道你對自己大意了,這畢竟是常有的事,但是畢竟你是我拚了命就回來的人,我可不會就讓你這個樣子,也有損我商垣珩的顏麵。”
司馬聰努力地推脫,畢竟這個獸皮麵具是假的,帶上的時候就要話費一番功夫,萬一讓商垣珩看出破綻那可不行。於是想儘力阻止商垣珩的行為,往後退了退說:“商兄,還是不用了,真是謝謝你的好意了,可是無功不受祿啊,我怎麼要你的東西呢,再說我這個麵具已經有些年頭了,帶習慣了,都舍不得摘下來了。”
“我知道軍師你是一個要強的人,不肯讓彆人在背後說閒話。但軍師你是有才之人,我是愛才之士,我從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如果軍師你有想要的東西,隻要你開口,我定會儘我的全力去弄到,這一個麵具又有什麼好憐惜的呢。這個麵具可是我令人花重金打造的,裡麵用了親膚的冰蠶絲做內襯,而且外麵材料使用鋁摻了金打的,輕便不費力,一定帶上舒服。”
說著商垣珩來到司馬聰的身邊,將他按下,想不到商垣珩雖然之前受了重傷,恢複得這樣快,力氣還是這樣大,一下子就叫司馬聰動彈不得,於是司馬聰隻好乖乖坐在凳子上。
霧影也跟在商垣珩的身邊幫忙,將司馬聰頭後的麵具帶子解開,立刻司馬聰捂著臉大叫一聲“啊”。
商垣珩看見司馬聰的臉也嚇了一跳,但隨即又鎮定了。試探了一聲:“軍師,你怎麼了,沒事把,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你看,你的臉上長久地帶著這個舊的麵具,沉重而且壓著皮膚,有幾處又開始泛紅了呢。”
“哦,我知道了,我麵目猙獰醜陋,我還是莫要嚇到彆人了,商兄你還是回避一下,我自己試試就可以了,既然是商兄精心定做那一定是極好的。”司馬聰還是不肯鬆開手,飛快地瞟了一眼,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霧影手中抓過麵具,帶在了臉上。然後又暗自整理了一下,確保臉上的假的麵皮沒有露餡。
“好了,商兄,我已經帶好了,果然是不同凡響,帶上很舒服,一點沉悶的感覺都沒有,真的謝謝你送我這麼珍貴的禮物了。”司馬聰舒了一口氣說道。
“那就好,”還沒等商垣珩把話說完,司馬聰又立即打斷他,“對了商兄我今天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我想早點休息,如果還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可否早點離開,我今日真是失禮了。”
“對對,我也是該離開了,當真是我不識抬舉了,打擾了軍師的休息,我現在也沒有其他事情了。軍師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就立即告訴門口的下人,以免發生什麼意外。霧影,我們快些走吧。”商垣珩向霧影招了一下手,兩人一起出去了。
司馬聰看著商垣珩和霧影走出了屋子,又往外望了望才確定放心,回想剛才的事情,司馬聰還是心有餘悸。如果萬一商垣珩發現什麼的話,那可就完了,而且像商垣珩這樣的人畢竟不是什麼小角色,可不得大意。剛才的舉動真是太危險了,還是及時化險為夷。
雖然司馬聰在這一邊安然無恙,可另一邊卻不太平。司馬遠那個火爆脾氣可真是一點就著呢,雖然軍中並無什麼大的事情發生,原本以為無敗無勝就可以過太平安心日子的士兵可受苦了。
司馬遠知道莫聞翼的軍師被商垣珩帶走之後,開始生了好幾天的悶氣也沒有消。一日一個小兵端來一碗茶給司馬遠喝,司馬遠隨意地將茶杯拿過來遞到嘴邊喝了一口。茶還沒有喝完一口呢,就被司馬遠吐了出來,還狠狠地將茶杯摔在了地上,變成了碎片,茶水還濺得到處都是。
小兵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就被司馬遠抓住了衣領一頓罵,“你是怎麼辦事的,啊,茶水這麼燙,是想我被茶水燙死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小兵不知所措,但司馬遠的脾氣一直不好,這是眾人皆知的。本著保命的想法,小兵立即抱住了頭,蹲在地上求饒。“對不起,大人,是我錯了,是我忘了提醒你這茶水是剛剛沏好的,請您饒了我吧,小人根本不值得一提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小兵甚至一直抱著頭都不敢看一眼司馬遠。
司馬遠心中的怒氣無處可發,生氣得將小兵推在地上,又狠狠地踹了兩腳,然後氣喘籲籲地靠著椅子休息。手指指著小兵,緩緩地說:“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你去……去把莫聞翼給我叫來。”小兵十分委屈又立即答應道:“好的,大人,我知道了,我現在立即去把他叫來。”
過了一會兒,莫聞翼到了,小兵十分害怕地在門頭通報了一聲:“大人,莫大人來了。”然後十分迅速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