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聰抬了一下手,端坐著說:“眾愛卿平身,朕原本資質平庸,隻是先帝抬愛,臨終前將如此重任交付給我。也有幸能夠得到諸位愛卿的支持,不餘遺力地幫助我。朕今日登基,實在是上天垂青,今後朕一定更加勵精圖治,勤勉政務,不辜負先帝的在天之靈,努力地做一個合格的君主。”
這時黃莘兒穿著皇後的禮服在一旁等待,司馬聰眼神示意了一下,黃莘兒款款走到司馬聰的身邊。司馬聰拉著黃莘兒的手,兩人相視一笑,百官再一次下跪,“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時來了一個拿著拂塵的太監,兩手端舉著聖旨,站定後,清了清嗓子。打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日是朕的登基大典,也是朕封後之時。資有女,名喚黃莘兒,端莊賢淑,開明大度。與朕共患苦難數餘次,深得朕心,真以為可以立為皇後。並且今後不再娶妾納妃。”
黃莘兒吃驚地望著司馬聰,原本司馬聰告訴她封她為皇後的時候就已經出乎意料了,現在又宣布今後不再招納其他的妃嬪。古往今來,哪一個皇帝不是後宮佳麗三千人,皇後不是普通人,讓他隻娶一人,真是驚破天了。
還沒等黃莘兒質問司馬聰呢,堂下的大臣就已經炸開了鍋。司馬聰的確聰智過人,非比尋常,誰知他們扶持的這個皇帝還有忠貞這個良好的品質。忠貞這個詞如果放在彆人身上是可貴的品質,可是加在任何一個皇帝的身上,那可就有些有違常倫了。
一個大臣說:“萬萬不可啊,陛下,黃莘兒隻是一介平民,論出身,論資曆,全國上下比她優秀的人多的是,為要選她為後,我們實在不能答應。這隻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陛下你執意隻娶她一人,實在是大錯特錯啊,無論幾個先皇,都不會糊塗至此。皇室最重要的就是綿延子嗣,僅僅靠著黃莘兒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其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果這位黃莘兒到時候不能生出一個一兒半女的,那讓這麼大的國家交給誰去繼承呢,列祖列宗在上麵看到這些,恐怕也會憤怒的。”
像這樣言論的大臣不計其數,他們表麵上是為了皇室的綿延和壯大而擔憂,但是就個人而言。其中也有私心雜念,在朝上的大臣大多都有一個或者多個女兒這次新皇登基,原本以為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勸皇上多納嬪妃。然後再舉薦自己的女兒進入皇宮,這樣也好歹也算是能跟皇室做個親家。
從此有了女兒在宮中也好有一個照應,自己在仕途路上發展得也能更加順利一點。可誰知司馬聰一上來就宣布隻立一個皇後,那不是要斷了自己女兒進入皇宮的道路嘛。
絕對不能讓司馬聰這樣,現在不給新皇一點教訓,那日後豈不是獨攬大權了嘛。
雖然連續多位大臣進言,苦口婆心地說,但司馬聰依舊頑固。“好了,各位愛卿,這件事就到這裡,我心已決,不必再多費口舌,這件事就到這裡。”
這邊晉國新皇登基,天下太平,舉國歡慶。可是另一邊晉國的死對頭,商垣珩的國家卻不太平,司馬聰讓他們忌憚不已。
陳源形在大牢裡茶飯不思,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商垣珩才能釋放他出來。自己的女兒在外麵顛沛流離,自己含冤受屈,這股怨氣一直在他的心中鬱結,。久久揮之不去,也是因為這股怨氣支撐著陳源形度過在牢中的每個白天和黑夜,每分每秒。終有一天,他要光明正大地離開這裡,一雪前恥。
陳源形無聊地看著窗口,陽光刺眼奪目。這時有兩個獄卒經過,其中一個說:“唉,你聽說沒有,晉國啊,之前有一個皇帝死了,現在的皇帝又把他的掌政的姑姑給殺了。真是皇家裡多仇怨,一個皇位爭奪就換了兩個主子。”
另一個獄卒故作神秘地說:“恩,我也聽說了,這個皇帝可是了不得,叫什麼?好像是叫司馬聰,之前就聽說死了,現在死而複生了,一活過來就立刻殺了自己的兄弟和姑姑,看來不是什麼不能小瞧的角色。”
“我跟你說,最了不得的是他就立了一個皇後,而且以後再也不會娶任何人。大臣們都吵翻了,你說這個人傻不傻,彆的皇帝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美人都弄到自己的宮裡,他可倒好就要了一個人。聽說那個皇後,好像叫黃莘兒,不是什麼名門後裔。”
陳源形聽著,將所有一切聯係到一起,之前吳軍師無故消失,現在司馬聰就出現了,而且他們愛的都是一個人,黃莘兒。如果這一切不是巧合的,那司馬聰極有可能就是吳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