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司馬聰告知了天下人黃莘兒對他所付出的所有事後,人們終於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紛紛為自己之前的誤解而感到羞愧。並且讚揚這位平民皇後的善心和真性情,謠言逐漸消退,百姓回歸正常生活,民憤也因此得以平息。
流言消退的速度比當初擴散的時候更加快速,從晉國都城退回邊境,再從邊境退回商垣珩所在的都城。沒有了司馬聰的謠言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人們又不得不正視生活的無奈與心酸,因為戰爭的資金消耗,征稅的額度也不得不增加。
商垣珩看到司馬聰告知天下後生活又恢複正常,很是惱怒。戰爭失利,傷亡過多,商垣珩不得不繼續投入大量的財力物力,人們的生活的成本加重,怨聲載道。本來想借這個事在晉國掀起一番風浪,卻沒想到司馬聰如此沉靜地將這件事擺平了。
商垣珩這幾日早朝一直對戰爭的情況很揪心,卻又無可奈何。龔襲秉看到這個舉國都陷入了惶恐,覺得是一個機會。如今陳源形還被關在了牢裡,無計可施,龔襲秉好不容易把陳源形弄進了牢裡,絕對不能這樣輕易放過他。
如果陳源形再次東山再起,必定會報複自己,到時候不說安然無恙,就連小命都有可能不保。於是龔襲秉立刻向商垣珩上了一封諫書,“陛下,最近國家內外交患,外有彆國攻擊,國內又是民生發愁,已經生出了不少批評政府的話。臣以為現在實在是應該做一些措施,來緩解這種局麵了。”
商垣珩非常同意龔襲秉的說法,最近自己被弄得心力交瘁,夜裡總是難以入睡。說道:“朕果然沒有看錯愛卿,你如此為國家生計擔憂,實在是深得朕心,你覺得如何來改變呢。”
“臣以為現在國家出現的種種問題的原因,其實都是因為前任宰相。陳源形之前實施的許多方案根本是無稽之談,就是因為他的指手畫腳,所以現在這些事情才會一團亂。特彆是當吳軍師病重後,陳源形出於嫉妒之心,強占了軍統都督這個位子,所以現在軍隊戰鬥力下降。像這種人實在是不能留啊,而且陳源形現在雖然身在牢中,但是他的黨羽還在外麵興風作浪。”
商垣珩點了點頭,覺得龔襲秉說的有幾分道理,之前陳源形裝病讓自己去看他,說什麼吳軍師就是司馬聰,真是太荒唐了,此事到現在還沒有定論。是時候應該做一些改革了,現在國家正是危難之中,必須要清除這等禍國殃民的蛀蟲。
於是商垣珩思量許久,決定給予陳源形死刑,斬首示眾。龔襲秉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高興的,沒有了陳源形這個強大的競爭對手,他以後的仕途也會順暢許多。以前每每被陳源形壓製,龔襲秉的心中就有一股怨氣積攢,到現在終於可以發泄了。
陳源形執行死刑的這一天,同樣是有許多群眾來圍觀,誰都不知道這個前任宰相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落得這個下場。
龔襲秉擔任執行的官員,特意先讀了聖旨,主要是說陳源形乾預朝政,導致國內動蕩,勾結他人,結黨營私之類的,也算是交代他的罪狀吧。
在陳源形行刑的這一天,陳思緣也來了,她想要見到自己父親的最後一麵。陳思緣穿著黑衣,帶著鬥篷麵紗現在人群裡。陳源形經受過牢獄之苦後,整個人變得黑瘦。當他看見自己的女兒也混跡在人群中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留下惜彆的淚水,示意陳思緣離開。
陳思緣孤零零地站在那裡,隨著劊子手一聲令下,一顆人頭落地。陳思緣轉過身去,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陳思緣沒有了父親,曾經位高顯重的父親如今卻被處以叛國罪斬首示眾。這讓陳思緣實在不能接受,而且下令處斬的人,竟然是之前自己的父親效忠許多年的皇上。商垣珩身為帝君,對異國奸細卻疏於防範,甚至聽之任之,而對於維護國家的老臣,卻不能查明清白,最後讓陳源形含冤而死,這讓陳思緣非常惱怒。
陳思緣認為商垣珩根本不配做一個皇帝,來帶領國民走向光明的未來。他善惡不分,忠奸難辨,造成百姓生活在水聲火熱之中。無論是為了自己的父親,還是為了整個國家著想,陳思緣決定除掉商垣珩,這個現在是她最大的心願。
在父親死後不久,陳思緣就整理了一下心情,開始為複仇做準備。她首先來到了商洛敬的府上,現在商洛敬是國內唯一能夠匹敵商垣珩的人。雖然同樣是作為皇室子孫,他和商垣珩的才智和能力不相上下。他本來應該參與皇位繼承參選的,隻是見慣了皇室之中的陰謀廝殺,不想眾叛親離,隻是想與世無爭,於是他主動放棄了參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