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車廂裡,黎若萱和蘇星是坐在一邊的,司馬鯤坐在另一邊,所以看不到這邊的場景。黎若萱奇怪,問道:“停車作什麼?一會天黑了。”
司馬鯤著急,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於是掀了簾子,讓黎若萱自己看:“你看!那個男人是不是要乾什麼?”
黎若萱一看這個情況,心下了然,想想司馬鯤還沒長大,想自己出麵,決定下車看看,對司馬鯤和蘇星說:“你們先在車上等著,我去去就來。”
不料這一下司馬鯤卻不樂意了,說:“我是男人,應該我去!”
黎若萱哭笑不得,拿他沒辦法,隻好說:“行行行,你也去。那蘇星姑娘,你在車上等著。”
蘇星點點頭說好。
且說這藍衣少女,並不是什麼柔弱的姑娘。乃是蘇府的嫡女,蘇筱。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不敢喊她一聲“蘇小姐”。性格爽利且又古靈精怪,常常愛做一些彆人不理解的事情,但是自得其樂。
比如說,她明明是個醫女,可以輕輕鬆鬆地坐在診室裡等著病患上門,可是她偏不聽,就是想出門,看看外麵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於是某一天,趁著家人都在午睡的時間,偷跑了出來,準備好好遊曆一番,準備在外麵行醫救人。
誰知道,剛剛跑出來,還沒遇到病人呢,先遇到這麼一個變態。
蘇筱一雙靈動的大眼咕嚕咕嚕轉了一圈,看到對方的麵相,對他說:“大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些腹瀉啊?”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遇到這麼一個小姑娘,他隻想找個沒伴的小姑娘揩揩油。以往遇到的那些小姑娘,都是驚慌失措的不行,甚至直接嚇哭的都有,這個怎麼回事?而且,她居然說對了,自己這些天,確確實實有腹瀉的症狀。
“對啊,你怎麼知道?”這個猥瑣的男人中計了,問蘇筱。
蘇筱見他上套了,說:“那你就彆管了,我還知道,你偶爾會頭疼,偏頭痛的那種,對不對?”
男人發現了,自己好像被這個小姑娘糊弄了,有些生氣,說:“我有沒有管你屁事?大爺就是想今晚和你一起睡個覺,小娘子,怎麼,想不想?”說著,還把一隻手撐到了牆上,堵住了蘇筱的去路。另一隻手還不老實地摸蘇筱的臉頰。
蘇筱看著男人油膩的手在自己的臉上遊走,已經在默默地在想,自己一會要給他下什麼藥,讓他生不如死了。
男人顯然不知道蘇筱在想什麼,還不知死活的把另一隻手伸向了蘇筱的腰。蘇筱一下子火就上來了,表麵上不說話,表情也沒變,卻把手悄悄地伸向了自己的口袋,準備拿一瓶帶有劇毒的藥。
司馬鯤看到男人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實在忍無可忍,準備動手,看了一眼黎若萱,也是一臉的憤怒。正準備衝上前去,來一個英雄救美的時候,卻看到那女子拿出了一個什麼瓶子。
黎若萱畢竟是製毒多年的人,預感到事情可能有變,拉住司馬鯤的手,說:“先不要衝動,看看再說。”
司馬鯤很是不解,自己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表現的機會,為什麼還不讓自己救一個柔弱的姑娘呢?
但還是聽了黎若萱的話,乖乖停住了,準備靜觀其變。
接下來的畫麵,讓司馬鯤睜大了眼睛,結束了好一陣,還沒有緩過來。
之間那藍衣女子,從口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逃出來一個小瓷瓶,拔開瓶塞,就把瓶子裡的粉末往男人身上一灑。男人本來還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隻是那種突然被灑了一身粉末的氣惱,可是,漸漸的,男人開始摸自己的身上,一臉痛苦的樣子,過了一會,他抽搐了一下,竟是暈死了過去!
司馬鯤不可置信,就一小瓶藥,竟有這麼大的威力嗎?
原來,蘇筱早就忍不下去了,摸了摸,口袋裡多是治病救人的藥,什麼疤痕膏啊、止痛散啊,不過出門為了防身,她也帶了幾瓶毒藥,比如今天這個。看起來隻是一般的藥粉,可是它一旦與空氣接觸,再落到人的肌膚上,就會產生巨大的威力,可以讓一個人瞬間暴斃。
她本不想用這個,隻想用彆的東西,戲弄戲弄他,沒想到他這麼過分,隻好拿出來了。
司馬鯤感到驚奇,雖然他也見過不少黎若萱煉製的毒藥、毒蠱什麼的,但是沒有見過功效這麼迅速又巨大的。問黎若萱:“這到底是什麼?竟這麼厲害。”
黎若萱看著地上的男人,又看看藍衣女子,若有所思地說:“這個小瓷瓶裡裝的應該是毒藥,劇毒,能瞬間致命。”
司馬鯤看著藍衣女子,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聽黎若萱這麼說,覺得這個女子真的很神奇,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