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清水縣的百姓對峙的官員依然沒有退去,看這個情形是要逼迫黎若萱和淩峰將馮證給放出來。但是黎若萱和淩峰一直沒有表現出一絲要妥協的樣子,官員們也沒有辦法,隻能打持久戰。
官員們不敢做出彆的過激的行為,因為他們深知自己根本不是淩峰的對手。如果貿然行事,也隻可能損兵折將,白白地搭上自己的性命。
馮證根本不值得他們這樣做,但礙於來自官府的壓力,不得不做出一些表麵的功夫。馮證的手下包圍了清水縣的城門口,掌控著清水縣的進出。
這或多或少也給清水縣的百姓添了一些麻煩,讓人不堪其擾,雙方都不肯做出讓步。
司馬鯤和蘇筱順利地沿著小路走出了森林,毫不停歇。就如同第二次獲得了重生的機會一樣,格外珍惜這份遲來的自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步履不停。
蘇筱畢竟是比不上司馬鯤的體格的,趕了一段路之後,腳步越來越慢。最後停下來,靠在了樹樁上休息,兩隻胳膊環抱著樹樁,將頭搭在胳膊上,眼睛耷拉著,提不起精神了。
就連嘴裡呼出的氣都是熱的,蘇筱實在不能再追上司馬鯤的腳步。
司馬鯤回頭一望蘇筱正在樹樁上安息著,於是他又返回去。“蘇筱,如果堅持不了就這裡歇一會吧,我們離縣城已經不遠了,再趕一會兒路也就可以了。來,吃一個野果子吧,你一定累壞了。”
蘇筱低了一下頭,表示同意,閉著眼睛伸手去取司馬鯤遞來的果子,又悶頭放在嘴裡。
在炙熱的陽光下,森林裡的霧氣和水分快速蒸發,讓人感到悶熱和潮濕。高大的樹木遮擋了太陽,滿目看去隻有一片片耀眼的綠色,此起彼伏的蟬鳴也讓人煩悶不堪。
在一陣短暫的休息以後,司馬鯤和蘇筱又恢複了體力,繼續走著未完的路程。當他們趕到了清水縣的城門口時卻停下了腳步,躊躇不前。
城門口站滿了小官,雖然有時候士兵和縣令什麼的人會在城門口檢查過往行人。按理說,幾乎每個縣城每年都會有這麼幾次,都是正常的現象。
但是今天卻格外不同,官員們大都是嚴陣以待,嚴厲地隔絕了城外城裡的人。禁止任何人通過這道城門口。有不知情況者前去詢問,還被官員沒好氣地給趕了回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讓清水縣的瘟疫患者出來,以防止感染其他無辜的人,這倒是情有可原。但是又為什麼連進去的人也要加以阻止呢,這道城門仿佛成了軍事要塞,多人看管。
蘇筱看著這番情景,心中滿是疑惑,又充滿憂慮地問:“司馬鯤,你說這是在乾什麼,我們還要不要再繼續進去。”
“還是先不要進去了吧,反正我們也是進不去,我們在外麵靜觀其變。這裡應該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萬一我們進去了,到時候出不來就是另一個問題了。”司馬鯤以往常的經驗來判斷這裡發生的事一定非同小可。
“那我們現在又該怎麼辦?”蘇筱本來是想回到清水縣繼續救治患者的,這個事情一出,倒弄得自己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了。
“這樣,我們先去找萱姨和峰叔吧,他們也應該知道了這裡的情況。我們去和他們彙合,一起商量一下下一步該做些什麼。他們隔了這麼長時間沒見我們,也一定擔心和思念著我們。”司馬鯤如是說。
蘇筱和司馬鯤又現在那裡看了好一會兒後,才悄悄地從旁邊走開了。
黎若萱和淩峰當然也在為這件事擔憂,怕馮證的手下又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所以不得不分散精力監察著兩邊。這也讓他們疲憊不堪,心煩意亂。
因為馮證畢竟是一個人,而且有沒有什麼會產生威脅的東西,所以他被忽視了。黎若萱和淩峰不再專心看管他,而是一心一意地注視著前方的變化。看管馮證的任務,交給了一個叫牛大膽的男人。
牛大膽對這份工作也是絲毫不含糊,雖說沒有卓越的功績,但是倒也沒犯下什麼錯誤。他知道馮證是那個企圖火燒清水縣的帶頭人物,所以對待他極儘冷漠。
馮證跟他搭話的話,牛大膽從不理會他,而且還會給他一個白眼。三餐也是像喂牲畜一樣,丟下盛飯的盤子在地上,讓馮證自己匍匐在地上醜態百儘地吃。因為在牛大膽的心中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翠花。
翠花和他都是適齡年紀,都還未娶親結婚,兩個人情投意合。就是想著能夠共結連理,能夠娶翠花是牛大膽一直以來的願望。也是在這無聊漫長的看守時光裡重要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