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跟著老大,咱們一定能把那幫人打得落花流水,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們。”
山暴剛剛走出幾步,卻停了下來,臉色有些沉重。
小胡子關心地詢問道:“老大,你怎麼了?怎麼不走了,你千萬不要反悔啊,兄弟們都在等著呢。”
“沒事,我忘了好像還有一件事情沒有交代清楚。”
於是剩下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為什麼山暴突然改變了心意。
山暴轉過身,麵對著所有的手下,臉上帶著一絲愧疚。
“兄弟們,你們跟著我一起做土匪也已經有很多年了。土匪這個工作,其實大家心裡都有苦。彆人看到我們,背後議論我們平日裡打家劫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還整天大魚大肉,吃香喝辣。看起來過著神仙一樣的生活,可是誰知道我們心裡的苦啊。我們是在刀尖上舔血,每一次都是用生命在拚搏。”
其他人都深有感觸,悲傷地低下了頭。山暴的話真的是說到了他們的心坎裡,他們他也有自己家庭,父母姐妹。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又願意當土匪呢。怕家人被彆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有家不敢回。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幾條傷痕,這都曾經見證過他們浴血廝殺。
原本放蕩不羈、調皮活潑的小胡子也沒有了熱情。“老大,你說這些是乾什麼啊,這些我們都懂。”
“兄弟們,我們在一起拚搏也有很多年了,我想問你們,服不服我。”
還沒有等山暴等待多長時間,眾人就異口同聲地說道:“老大,我們一直敬重你。是你帶領著弟兄打拚這麼多年,你體恤兄弟們。今天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山暴頓了頓,“恩,兄弟們的這份情意我引領了。但我覺得這件事還是需要和你們商量,我知道失去了山寨你們都很不舍。都想要立刻回去把它奪回來,可是我現在還有點事情沒有完結,不能立刻回去。”
說完這句以後,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畢竟這件事很難為情,山暴他雖然是首領。但是畢竟山寨是大家的家園,本應該共同進退的,現在卻帶頭退縮了。
因為自己私事而要耽誤行程,山暴也已經意料到這種情況下了。這畢竟是人世常情,他又不能以寨主的身份來要求其餘眾人來容許他隨意。
但是一陣小聲的嘀咕以後,小胡子開口說話了。“老大,你去做吧,我們這一次允許你先做自己的事情。不要擔心我們,你以前也很體諒我們,這一次是我們表現的時候了。”
“可是,那畢竟是你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家園吧,你們怎麼舍得。”就連山暴都有些不可置信。
“放心吧,老大,但是我們隻給你短暫的時間。我們先去打探情況,到時候時間一到,你就要立刻放下手頭的私事來彙合。我們一起齊心合力,奪回我們的家園。”
還有其他人也都符合著:“對,老大,你就先交代好你自己的事吧。要不然的話,你的心裡還是有顧慮,也不能全心全意地拚儘全力啊。”
山暴感動得都要抽涕了,和一眾兄弟擁抱完之後。其他人都先行走了,隻留下山暴一個人還在那裡。
他要等司馬鯤回來,要告訴他以後不要再撮合他和何春了。那一巴掌打醒了山暴,他和何春是不可能的了。縱使他放下尊嚴和身段地去追何春,她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喜歡的意思。
那既然這樣,又何必還要再這麼追求一個可能的結果呢。雖然算命的說他在今年如若再不娶妻的話,就要命懸一線。
可是他知道司馬鯤說的說的沒錯,按照他的這個方法,永遠找不到那個真心實意想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而且他還有那些弟兄,這份情意在,他還能感受到許多溫情。
司馬鯤自從擺脫何春的以後,就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去張春生的藥鋪。氣喘籲籲,連一刻也不敢停留。現在時間就是機會,必須想方設法地告訴蘇筱風笛的真麵目。
距離張家藥鋪的不遠處有一處廟宇,雖然平日裡人不多。但是偶爾人們就會來這裡許下心願,又或者來還願。
廟宇裡煙霧環繞,到處都是黃色的經幡還有布條。正中間坐著一個泥塑的大佛,座下是三三兩兩的信眾在虔誠地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