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筱被風笛解救出來,要去張家藥鋪的時候。他們偶然看到了司馬鯤和一個紅衣女子擁抱在一起,司馬鯤雖然有些掙紮,但是他們還是沒有鬆開。然後司馬鯤的嘴裡念叨的就是何春這個名字。
何春,就是蘇筱那天見到的女子,也是造成司馬鯤和蘇筱感情分歧的人。也可以直接一點說,何春和蘇筱就是情敵關係。她們都喜歡司馬鯤,誰也不肯願意放開司馬鯤。
當時蘇筱是不甘心的,她還是依舊愛著司馬鯤,隻是因為這個誤會了。麵對這個奪走自己心愛之人的女人,蘇筱要原諒她嗎。
現在蘇筱和何春又牽扯到了一起,而且無比的直接。這對蘇筱是有益處的,她作為大夫,救不救人到底是她說了算。而且隨意做些手腳,也不會被人發現。
通過這個,蘇筱可以輕鬆地給何春一個重重的一擊。可是她真的要決定做這個嗎?她並不是一個心軟之人,蘇筱善於製毒,各種毒藥千奇百怪。而且她下起手來,也是好不手軟。
山暴知道了蘇筱可以救治何春的母親,也換了一副聲音懇求。“蘇筱姑娘,我也請你幫這個忙,真的是人命關天啊。如果我以前有什麼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請你千萬要包涵啊。”
山暴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因為蘇筱的內心早就已經下了決定。不管是什麼私情恩怨,在生命麵前都微小的不足稱道。
蘇筱深刻地知道自己職責是什麼,她是一個醫者。她的責任是救死扶傷,人命為大。
如果她選擇放棄的話,不僅會因此失去一個鮮活的生命。而且何春和司馬鯤之間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司馬鯤和蘇筱的誤會也可能不會解除。而且她也會因此自責和痛苦,深深地埋怨自己。
緊接著蘇筱露出一個簡單的微笑,說道“司馬鯤,放心吧,我去。病人在哪裡?快點帶我去吧,時間緊迫。”
聽到了蘇筱肯定的回答,司馬鯤和山暴如釋重負。這下子就意味著何春母親的病有救了,司馬鯤和山暴相互看著,兩個大男人之間露出相似的微笑。
司馬鯤慢慢走近蘇筱,這種感覺如此熟悉。他們又仿佛回到以前,在清水縣瘟疫橫行的時候,他們並肩作戰,共同對抗病魔。每天雖然辛苦,但是一個眼神兩個人就能夠體會到彼此的心情。
山暴欣喜若狂,明明他和何春沒有任何關係了,但還是打心底地高興。
“太好了,這下子我們就不用再去費功夫找大夫了。蘇筱姑娘,真的是太感謝你了。來來來,我帶你去,我知道在哪裡。”
於是山暴走在隊伍的前麵,領著司馬鯤和蘇筱一起到達了何春的家裡。
一行人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何春的家門口,當時門口並沒有什麼人,可能是因為何春進去陪伴她的母親了。山暴一個箭步進去了,大喊著:“何春,你看我帶水來了,我們把大夫帶來了。”
山暴洪亮的聲音貫穿了這個房間,蘇筱進去到正廳裡。好奇地瞪著大眼睛四處觀望,何春的家顯得實在是落魄了。隻有簡單的家具橫亙在房間裡,家具的顏色也是十分古板,現在看來是有些年頭了。
在整個房子裡都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以蘇筱這些年從醫的經驗來看。這股味道她最熟悉不過了,這是長期熬煮草藥的味道。有些刺鼻,濃厚,而且還經久不散。
也不知道何春母親已經病了多久了,所以這股味道才會這麼濃鬱和廣泛。蘇筱甚至都能夠從這些味道裡,分辨出是哪些草藥。
蘇筱根據氣味來到了病床前,看到了那個“病人”。何春的母親已經瘦脫得沒有一個人形了,虛弱無力,隻有嘴巴還在一張一合。眼睛也微微閉著。
何春聽聞大夫來了,立刻從床邊站起來。她看到蘇筱的樣子,知道了她就是那天,司馬鯤想要死命地掙脫開她的懷抱,然後拚命呼喚的人。
而且在事後,司馬鯤也明確告知了自己,蘇筱才是他唯一心愛的女人。但是她心有不甘,還在後來的時候去把司馬鯤臭罵了一番。
但是這個時候何春忘記了蘇筱的這個身份,畢竟自己的母親還在病床上艱難地苦撐著。她隻知道蘇筱是山暴和司馬鯤請來的大夫,能夠救她母親的性命。
“嗚嗚,”何春看到蘇筱,又有源源不斷的眼淚湧出來。何春跪服在蘇筱的麵前,緊緊地抓著蘇筱的手腕,此刻,她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尊嚴。
“蘇筱姑娘,求求你,請你救救我的母親。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求你了。”
麵對何春聲嘶力竭的哭訴和請求,蘇筱還是保持著理智。她竟然覺得何春現在是如此的可憐,當然這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