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簾子慢慢地被掀開了,露出了一張中年男人的臉。他隻是微微透露出一個腦袋,但是可以瞥見的是他的衣著也是非常華貴。
長途的顛簸讓他很厭煩,他隻是匆匆地看了一眼,滿滿的都是對這裡的嫌棄。畢竟在在下雨天總是讓人厭煩的,而且這個地方還是那麼的簡陋和無趣。
男人將腦袋伸出去,疲憊地說道:“張管家啊,我們已經到了嗎?就是這個地方嗎?”
馬車旁邊的男人立刻迎上去,恭敬地說道:“對,就是這個地方了,快到了。老爺,你不必擔心,一會兒我會叫你的。”
原來馬車上的男人就是蘇青山,而旁邊的那個男人應當就是張峰了。
長途跋涉讓蘇青山的情緒低落,而且也漸漸感到厭煩。特彆是下了雨以後,不僅行進的裡程很慢,而且路又及其難走。
蘇青山指著這片地方,有點難以置信地問道:“張管家,你真的是在這裡看到大小姐的嗎?在這個地方,嘖,唉。”
蘇青山的眼神中透露出鄙夷不屑的目光,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地方說白了簡直又破又窮,根本不是他這種人待著的地方。聽說這個地方還發生過瘟疫,果然貧窮和疾病總是如影隨形。
蘇府在當地可是名門大戶,而且蘇青山又是蘇府的掌盟人。他是首富,理所應當地成為了當地人羨慕的對象,當然可望不可即。
大概蘇青山從一出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從來沒有來到過這種地方。他嫌棄地用手揮了揮鼻子前麵的空氣,對他來說,這個地方簡直和貧民窟差不多。
蘇家家大業大,一輩子吃穿不愁,是多少人渴望的。即使能夠進去蘇府裡做一個仆人,那也是一件心滿意足的事情。
但是蘇青山還是想不明白,蘇筱身為蘇府的嫡長女,又是蘇青山唯一的子嗣。按理說她以後極有可能會繼承蘇家的所有產業和財富。
可是就是這樣人人羨慕的身份,為什麼蘇筱就這麼看不上眼呢。而且非要來到這個地方,這裡簡直比不上蘇府的千分之一。拋棄了榮華富貴,偏偏要選擇做一個醫女。
醫女這是什麼概念呢,雖然大夫是一個人人稱讚的職業。可是蘇筱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啊,女孩子的責任就是嫁一個好丈夫,然後相夫教子。蘇筱她卻偏偏湊這個熱鬨,真的是讓人傷腦筋的啊。
蘇青山想不通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好的,竟然讓蘇筱鬼迷心竅心甘情願地來這裡。拋棄了整個蘇府,難道成為他蘇青山的女兒是這麼讓人丟人的事情嗎。
張峰思索良久,看著這裡,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他的年紀有些大了,所以有些事情他記得不太清了。那一次是他難得見到蘇筱,畢竟出走了這麼多年的大小姐終於出現還是很激動的。
“嗯,對,我記得,就是這個地方,我是在這裡看到大小姐的。如果要說準確一點的話,那很有可能是在前麵的清水縣附近。在那裡我把小姐及時帶了回來。”
上一次張峰見到蘇筱的時候就是因為蘇筱陷入了困境,而對手就是山暴。畢竟這裡靠近山暴的山寨,所以一切都合情合理。
“清水縣。”蘇青山在嘴裡嘟囔著,他好像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地名。真的氣像它的名字一樣寡淡,看來應該不是一個富裕的地方。
總歸是找到了對方,也不辜負他們這陣子的辛苦。他們是特意來找蘇筱,而且一定要帶她回去。這一次再也不會像是以前那樣,蘇筱小的時候就曾經和他們失之交臂。
不過現在他們掌握的證據非常確鑿,蘇筱確實是在這裡的,他們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地方。這一次應該會非常順利地能夠將找到蘇筱,把她帶回去。
因為對蘇青山來說,蘇筱是她的女兒,現在他唯一的親人。他的年事已高,已經不再貪戀過去那般荒唐的生活了。他的眾多小妾一一死去,就連最後一個唐氏也沉湖了。
原先陪伴他的人都不在了,他卻無比想念早已死去的周氏。他現在要重新和他的家人在一起,這樣才能了無缺憾。
雖然蘇筱性格有些剛烈,但是畢竟血濃於水啊,又不能夠這麼輕易地放棄孩子。再說了蘇府那麼大的家產,全部都要等著蘇筱來繼承呢。再過幾年,蘇青山就要支撐不住了,很難再得心應手地料理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