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跟不上張虎的腳步,隻能夠磕磕絆絆地努力保持前行。現在何春是越走越遠,早就已經看不到自己的家在哪裡了,也遠離了葬禮的喧囂聲。
何春頂著一張灰撲撲的臉蛋,一臉委屈地向山暴訴苦:“山暴,我好累。張虎他究竟是要帶我們去哪裡啊,我好想回家,也不知道母親現在怎麼樣了,是否已經下葬了。”
山暴回頭看去,何春的確是有些體力不支了。這麼漫長的旅途對於女人來說的確是一個考驗。
“何春,你不要怕有我在呢。一定會保護你,不會讓你被張虎那個人渣欺負的。放心吧,你再堅持一下,等我一找到機會,我就立刻帶著你逃出去的。”
經曆了一路的奔波和勞苦,山暴等眾人終於到達了山寨。這原本也是山暴他的山寨,隻不過後來被張虎強占了。看著熟悉的一切,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傷。
一進入山寨,張虎就一路疾步來到了那個正中央的位置。然後坐上了早就被重新擦拭的巨大的椅子,就如同一副肥碩的肉在上麵一樣。
“啊,終於回來了,太舒服了。這才是我應該待著的地方,我才是這裡的王。”張虎眯著眼睛愜意地靠著,用僅剩的右手撫摸著椅子把手上熟悉的花紋。
種種感覺都回來了,隻是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就在不久的之前,他還在這裡慶祝自己剛剛奪得了山暴的山寨,還是有一雙手的。
一股怒火從山暴的心頭襲來,轉化為邪惡的眼神向著山暴拋去。
“來人呐,這不都已經回到了山寨了嗎。山暴他還怎麼沒有跪下,來人呐,讓他給我下跪,馬上。”
“是。”兩個穿著黑袍的人立刻上前去,抓住了山暴的胳膊,強迫他下跪。
隻可惜山暴生性倔強,怎麼能夠忍受這樣的屈辱呢。兩隻手臂爆出非常的力量,抵抗著兩人。一時間山暴和張虎的手下僵持著,滿分勝負。
“要我跪下,堅決不可能。我山暴是何等人,我原來是這個山寨裡的主人。而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偷,偷了我的山寨,我怎麼會給一個小偷下跪呢。彆做夢了,張虎,你醒醒吧,哈哈。”
山暴的強硬惹怒了張虎,張虎將手狠狠地拍在椅子上的把手上,然後大喊道:“既然你不想跪,那我就來幫幫你。沒用的家夥,來人呐,再多派一點人手。山暴,我今天還就非要看到你給我下跪不可了。”
於是張虎的一聲令下,又來了兩個穿黑袍的人轉身來到山暴的後麵,突然地給他來了一擊。山暴順勢跪了下去,心有不甘的山暴本來想依靠力量重新站起來的。
隻是原先的兩個人又狠狠地夾住了山暴的手臂,讓山暴動彈不得。本來勇猛不屈的山暴最終還是迫於人多勢眾的威力之下跪下了。
“哈哈哈,好好。”看到這一幕張虎高興地拍著手,緩緩地從座椅上走下來。來到山暴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山暴。
“山暴啊,山暴,你不是死活都不肯跪下嗎?現在怎麼樣,我讓你跪下你還是得妥妥地給我跪下。就像是這個山寨一樣,隻要是我想要的話,那麼還不是我的嗎?”
當然山暴也不是好惹的,猝不及防之間。一聲響亮的“呸”,一口唾沫就從山暴的嘴裡飛濺到了張虎的臉上。
張虎伸手擦了一下臉,看到手上山暴留下的戰利品。張虎怒火中燒,一把掐住了山暴的臉。
“我讓你還橫,山暴我看你還能夠囂張到幾時。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唯一能夠活命的希望就是臣服於我,我還能夠網開一麵。既然你這麼頑固不化,那麼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
張虎說完就將全身的力氣集中在了右手上,然後衝著山暴的腦袋就是狠狠的一拳。山暴被打昏了。迷迷瞪瞪地爬起來。然後又是更猛烈的打擊,還有張虎的那些手下們也參與進來了。
“不,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何春實在是看不下了山暴被這樣傻傻地挨著拳頭了,一瞬間山暴的臉上出現了青色和紫色的斑點。
何春努力地掙紮著,可是由於她被綁住了胳膊,所以能夠活動的幅度實在是有限。於是何春用挪動著雙腿,往山暴的身邊一步一步地挪過去。
“張虎,你這樣子再打下去,山暴他可能會死的。我求求你了,放過他吧。山暴已經快不行了。你們住手啊,住手。”
儘管何春淚眼婆娑地向張虎祈求,可是還是沒能夠阻擋住張虎的怒火。他現在已經打紅了眼,嘴裡還在不斷地嘶喊著:“不要停,給我繼續打,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