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馬鯤剛剛要轉身的那一刻,有個聲音叫住了他,聲音的來源正是小胡子。
“喂,司馬鯤,我在這裡呢。我等你有一段時間了,看見你真的是太好了。我們有點事情正準備找你呢。”
既然小胡子他們已經看見他了,那麼他也不好再躲藏了。司馬鯤隻好極其不情願地來到了屋子裡,依舊和小胡子保持距離。
司馬鯤淡淡地問道:“哦,是你們啊。你們來這裡乾什麼啊?如果你們是要問山暴在哪裡的話,那麼很不好意思,我無可奉告。”
“不是的。”小胡子笑臉相迎地說道,“我這一次來不是來麻煩你的,我們是特意來向司馬公子你辭行的。”
“辭行。”司馬鯤有些摸不著頭腦,十分疑惑。“什麼辭行啊,你們要去乾什麼啊。這山暴一不見了,你們但是像沒有了主心骨一樣,也想著要走了。”
“不,我們決定自己去找老大了。老大消失了這麼久,一定是遇到了某些特殊情況。在這清水縣每天瞎轉也不是辦法,我們想飛來去尋找老大。這樣一來也省的麻煩大家了,司馬公子,真的很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的幫助,我們告辭了。”
小胡子他們行了一個禮以後就整齊地離開了,司馬鯤看著他們背著包袱離去的身影心裡反而很不是滋味。同樣是兄弟,為什麼差彆這麼大呢。
小胡子對山暴可真的是不離不棄,忠心耿耿的。不管山暴做了什麼,他都是永遠地支持山暴。而反觀自己,難道山暴對於自己真的沒有兄弟情義嗎?
隻是為了一個棺材,所以山暴就這麼輕易地出賣了司馬鯤。而司馬鯤得知情況之後,也是憤怒不已。兩個人拳腳相向,都不能原諒對方。
殊不知兩個人心裡都是因為一個放不下的人,放不下的女人。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幾乎每一個男人都不例外。
不過仔細想來山暴的離開也真的是奇怪,那麼突然,而且消失了那麼長時間。沒有打一聲招呼就走了,也沒有通知任何親近的人。
“小胡子找了這麼久也還是沒有找到山暴的消息,他究竟是去了哪裡呢?唉,真是的。”司馬鯤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又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世間的事情往往大都並不能夠讓人們得償所願,就像遮住太陽的烏雲也隻是暫時停留。
在炙熱的陽光下,人群的攢動和吵鬨讓人們的心情更為煩躁。小巷裡的空間原本就很狹窄,一下子湧進了無數的人,頓時水泄不通了。
張堯的屍體就陳列在小巷裡,雙腿張開,雙手垂落在身體的兩側。頭往下梗著,眼睛已經閉上了,而且胸口處還有一個簪子在那裡。血順著傷口一直流下來,然後已經凝固了。
官府的人接到群眾的報案說這裡發生了命案,所以匆匆趕來。捕快何東用手帕掩住口鼻,在這樣的天氣裡,已經有螢蟲在屍體的附近不斷飛舞了。
何東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屍體的情況,從外麵來看。就隻有一個傷口,死者應該是一擊致命。而最有可能的凶器那麼應該就是這個簪子了。
如果按照尋常思維來推斷的話,那麼凶手應該是一個女人。但是從這個簪子來看,凶手的身份應該極其不簡單。簪子做工精細,有鏤空還有鑲嵌等工藝,並且簪子的前端還有一顆紅寶石。
何東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那個簪子,用一塊布包好,刺入的力道並不是很大。現在來看,凶手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女子。看著死者張堯穿的如此寒酸邋遢,難道是張堯對她有什麼不軌的念頭,然後被反擊殺害了嗎?
於是何東大聲地詢問道:“請問一下,有誰認識死者的嗎?”
有一個聲音說道:“他啊,我們這裡都認識。他就是老張家的張堯,喜歡去賭館裡消遣的,逢賭必輸。”接著傳來了一陣笑聲。
人群裡時不時發出歎息,“唉,怎麼就這麼死了呢。之前還看見好好的,真的是福薄命淺啊,還沒怎麼享福呢,就這麼死了。”
“那麼。”何東又繼續發問,“死者死之前是和誰一起出現的,那個人的具體相貌特征是什麼?”
有一個挎著菜籃的女人想了一會兒後突然說道,“對了,我們當時都看見他正在和他的女兒桃兒爭吵。吵得可凶了,我們都聽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