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聽了大夫的話,心想這陳姑娘怕是之後上不得台麵了,頭牌也該是換一個了,歎了口氣,說讓他好好休息,便借口送大夫開藥走了。
陳姑娘漸漸的也在怡紅院裡沒了地位,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也沒人前人後的伺候她了,又是看著蘇蓧的臉又想起自己的臉,總覺得是蘇蓧帶來了黴運,叫貼身丫頭告訴老鴇自己也不需要她伺候,打發蘇蓧去了孫姑娘那兒伺候,想著也許還能讓現在是頭牌的孫姑娘也把臉毀了省的隻有自己不討喜。
這第二個孫姑娘也不是什麼善茬兒,尖酸刻薄的換了一批又一批的丫頭伺候,又因為是新進頭牌,老鴇也沒法子,正愁找不到人去伺候,正好蘇蓧被陳姑娘打發了出來就給去了孫姑娘那兒。
孫姑娘看見剛進來的蘇蓧就冷嘲熱諷道:“喲,咱們院子裡還有這等貨色啊,媽媽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收留啊,我看我們這兒都要成收容所了,怎麼會有人長這樣的臉還敢在外麵招搖,不要臉啊。你,過來給我洗腳,今天陪了那個江家大公子一天了,渾身都不舒服。”
蘇蓧也沒多想畢竟做戲也得做全套,就蹲下身子就準備給這孫姑娘洗腳,誰知這孫姑娘也是個愛找事的,蘇蓧剛蹲下還沒碰到她的腳,她就把熱水一腳踢翻,燙到了蘇蓧的手臂,霎時間蘇蓧白嫩的手臂有起了一片大紅印子。
孫姑娘呢,巧笑一聲說:“喲,不好意思啊,我腳痛,所以打翻了水,誰叫你把水打這麼燙的,我這腳可金貴著呢,比不得你那手臂都是乾粗活的料子。還不趕緊著把這屋裡收拾收拾下去,也不知道媽媽哪根筋兒搭錯了留了你這麼個丫頭,不懂規矩。”
蘇蓧忍著手臂的疼痛,堅持的端起木盆,然後出了門,想起側門的院子裡有草藥是能夠讓燙傷很快好起來的,就往側門走去。
果然這邊有些草藥,蘇蓧輕而易舉的找到了自己需要治療燙傷的草藥,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好後,給自己進行醫治,隨後在不經意間發現了旁邊的縫隙裡有另一種草藥,蘇蓧靈機一動,飛快的摘下並收進了荷包。
孫姑娘吵嚷著說連一個洗腳的人都沒有逼著老鴇換一個機靈點兒的丫頭來,可這怡紅院裡麵的丫頭她都使了個遍,都沒有合適的,老鴇也沒法子,一邊勸說著一邊又說一定會給她重新找新的,讓她先使喚著蘇蓧,這老鴇都開口了孫姑娘也沒好為難她,畢竟諸多事情還是媽媽在管的,也就應了。
蘇蓧回到屋內,重新給孫姑娘打了洗腳水,伺候著她,忽然靈機一動,想起剛剛在側門采摘的另一中草藥,便有了新的想法,趁著孫姑娘發牢騷沒注意便把那草藥悄悄放進了盆子裡,安安分分的給她洗完腳端著水盆就出去了。
孫姑娘呢,平日裡還是風風火火的,可院子裡的姑娘都在背後嘲笑她,說她沒有男人願意花錢買她的夜場,都是因為她是個臭腳大王,彆說是男人們了就連小姑娘也害怕那味道。孫姑娘也感到納悶怎麼突然就出現了這種惡臭,找了老鴇讓她幫忙請個大夫。
這大夫一進來,看了看孫姑娘的臉倒也奇怪最近的傳言,怡紅院的頭牌儘然無人包夜,這女人分明長得也是有幾分姿色的,就是自己看著也覺得是美的,便問她需要看哪個方麵的病,蘇姑娘支支吾吾的,說是腳的問題,大夫就讓她把鞋襪都脫掉好仔細的查看,這剛一脫鞋子就有一股臭味兒但還能接受,這襪子一脫這可不得了,臭氣撲鼻而來,大夫都連忙用衣袖捂住了口鼻,也是懂了這蘇姑娘為什麼無人問津了。
看了病,老鴇把大夫帶出去抓藥,孫姑娘聽著外院的年輕姑娘的嘲笑,看著眼前的蘇蓧就越發生氣,心想,都是這個不祥的女人惹來的禍端,惡狠狠的瞪著蘇蓧。等著老鴇回來連忙跟她打發了,說自己不需要蘇蓧伺候,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占時就不用人伺候了,老鴇一聽這對自己也沒什麼損失也就允了。
這些個怡紅院裡的姑娘們,雖說都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卻也是各懷鬼胎,爭鋒相對。她們不僅沒有對蘇蓧感到同情,反而嘲笑她是個啞巴又相貌醜陋便時不時的欺負她,但她們不知道的是蘇蓧會醫術,常常是自己挖坑然後自己跳,都被蘇蓧用藥擺了一道,無奈之下她們都隻得告訴老鴇是因為蘇蓧相貌太醜陋她們不願意讓她伺候,說是會嚇走來找樂子的客官,讓老鴇趕走蘇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