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停下腳步,很想跟前麵的人吼出一句你能不能等等我,可她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靜靜看著他離去而心好委屈。
司馬鯤察覺出來,沒有再聽到蘇筱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蘇筱隻是站在他的不遠處看著他,什麼聲音都沒有,她的臉色也很平靜,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讓他覺得很心疼,他們之間是有一段距離,可這段距離能不能突破呢,司馬鯤不知道,他隻是在他站著的地方和蘇筱對望著,直到蘇筱以為他們也許要一輩子都這樣彼此對望著時,司馬鯤走了過來,朝著她走了過來。
蘇筱以為他會說話,至少還會過問,可他什麼都沒有,隻是靜靜的牽著她的手往回走,順帶著把她的藥籃子拿了下來,背在他自己的身上,就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讓蘇筱說不出的難過。
直到客棧,把蘇筱送回她的房間,把藥籃子放了下來,司馬鯤都沒說過一句話,蘇筱卻忍不住在他離去時拉住他的袖子,她想解釋,她希望他能給她解釋。
司馬鯤隻是輕輕的把她的手放了下來,力道並不重,可卻讓蘇筱不敢再伸手去拉他,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出房間,順帶還關上了門,蘇筱才獨自落下淚,司馬鯤怎麼會這樣?他沒堵住她的嘴,他也沒把她丟在那裡,他就隻是靜靜的把她牽回來就足夠她難過了。
回到廂房裡的司馬鯤,情緒才露了出來,對著那一張圓桌就是一掌,那一掌並沒有怎麼樣,卻足夠圓桌出現裂痕,由此可知司馬鯤有多不快,他不快的是因為見到那個男子居然和蘇筱行為舉止那麼親密,而他又剛好蘇筱的笑容,其實沒什麼好嫉妒,他是知道蘇筱是愛他一人,可他的心就是忍不住責怪蘇筱,怎麼能沒告訴他她的行蹤,怎麼能和彆的男子如此親密。
可他又不忍心說她,他連丟下她都不敢,他怕因為自己的衝動她又離開一次,他不想再讓她受到傷害了。
兩人的隔閡直到吃晚飯時都未能消除,說來也是,“我吃飽了。”司馬鯤放下碗筷,抬起腳步就要往外走去。
卻再次被蘇筱拉住,你去哪兒?不過是因為擔心他才這樣問,可司馬鯤卻不爽:“我去哪裡是我自己的事情。”隻一句,便讓蘇筱自己放了手,也不理會蘇筱是否傷心,司馬鯤抬腳走了出去,老者連忙跟了上去,而蘇筱隻能呆呆的站在客棧裡,看著司馬鯤的背影。
“你跟著我做什麼?”司馬鯤不爽的看著身後的老者,剛才他一出來她就跟著出來了,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是替蘇筱責怪他的?開什麼玩笑?彆說正常的,就說老者都已經是癡傻的模樣,更是不可能來勸他的,隻是被老者跟著,他很不爽。
“你能不能彆跟著我。”他現在腦子很亂,很想找一個地方靜一靜,隻是老者並不讓他如願,隻要司馬鯤往哪裡走,她就跟到了哪裡去,讓司馬鯤感覺到有些煩,可偏偏他對她說話,她像是恍若未聞的那樣,隻是傻傻的衝著他笑,讓他什麼脾氣都發不出。
說多了都沒用,司馬鯤選擇不再理會身後的老者,隻是當做一人隨處找了個地方靜心,既然是靜心,當然不能找人來人往的地方,卻不曾想自己居然會走到蘇筱采藥的這片樹林來。
司馬鯤剛想轉身離去,老者卻開口了:“你嫉妒了。”不是疑問句,而是確確實實的陳述句。
“你胡說什麼?”司馬鯤很不悅,老者癡傻說什麼瘋話,他嫉妒?他有何可嫉妒的,難道他嫉妒祁軒和蘇筱的親近。
並沒有被司馬鯤沉下來的臉色嚇到,老者隻是傻笑著:“要是沒嫉妒你為什麼要生氣?”
“我生氣了嗎?並沒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生氣了?”司馬鯤有些咬牙切齒,隻是下一秒卻不計較了,畢竟他想著不能跟傻子計較太多,不然他也會變成傻子的。
拂袖打算離開這片樹林,不想再礙著自己的眼,司馬鯤卻被老者拉住,回頭語氣並不是很好:“你做什麼?”
“你沒嫉妒為什麼不敢在這裡留下,難道是你害怕自己一留下來要是想到不該是發生的事情,然後生氣?”其實老者也並非完全癡傻,隻是她的腦子時好時壞的,所以說話有時通順有時結巴,這很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