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成,若是你想要我去刺殺我心愛之人怎麼辦?”
“我既然讓太子贏便斷然能保證他不會死。”
“那你先說來聽聽。”
“我要你隨我離開,與我在一起。”
“不成。”蘇筱聽完這話,當即不願意了,她已經打算好了一切,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和司馬鯤在一起的,其他的男人根本便沒有在她的計劃之中。
“那算了,還不如繼續幫助襄王,雖然我對皇位沒有興趣,但是有總比沒有的要好。”
不知為何,蘇筱依舊覺得這軍師的笑容中所透露出的都是無儘的陰險之氣。
“先不說這個,你說過要幫我找到住處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那是當然。”
蘇筱未曾想到,軍師竟然將她帶到了極其遠的地方,更是沒有想到在這荒蕪的邊疆境界竟然還會有一座茅草屋。
蘇筱看著裡麵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她難免多嘴問了一句“這裡是你住的地方?”
“不然呢?”軍師覺得有些好笑,他忽然伸手摸了摸蘇筱的腦袋“我可能沒有同你說過,我想要遊曆天下,做一個瀟灑自在之人,無論何時何地,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便像這茅草房,這裡的位置恰好是低處,除非靠近,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發現亦或者想到會有這般奇妙之地。你隻管住著便是,我已經同襄王打過招呼,會離開一日,我會陪你在這裡住下。”
“不,不用了。你還是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的。”蘇筱忽然腦補折子戲裡麵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所發生的那些令人臉紅心跳之事,便當即拒絕。她愛的是司馬鯤,斷然不會再去接近其他男人。
軍師也不強求,他瀟灑一笑“既然如此,我便離開吧,強人所難之事我一向都不會做。”
軍師將所有的吃的喝的所擺放的地方都告訴了蘇筱,蘇筱很是欣喜,若是這樣,她便可以多住幾日了,一時半會兒也可以先將司馬鯤晾在一邊,說不定冷靜下來,便能找回一些記憶呢。
不過依照她之前的觀察,司馬鯤似乎不是完全失憶,隻是將她忘掉罷了“小萌啊,你這是有多討厭我,才會這樣隻忘記我,卻記得他人?”
蘇筱見床榻很是整齊乾淨,她也就放心地躺了上去,自言自語道“不管了,先休息下。”
這一覺便直接睡到了深夜,蘇筱還是因為肚子餓方才醒來,她摸著肚子,起身便去尋找吃食,卻被什麼東西拌住了腳,蘇筱垂頭告訴,嚇得心驚肉跳,地上躺著的不是其他東西,卻是一人。
她點了蠟燭,將地上躺的人扶起來,方才看清那人的麵容,此人不是旁人,竟然是軍師。
他半眯眸,異常脆弱。
“你怎麼回事?之前離開的時候尚且還好好的,怎的這會兒受了這麼重的傷?”
軍師被傷到了心口,鮮血滲透了他雪白色的衣袍,蘇筱二話不說,將軍師扶到了床上,為他清理傷口。
軍師忽然握住了蘇筱的手,奄奄一息地對蘇筱道“桌前木盒裡裡金瘡藥。”
蘇筱點了點頭“我曉得了。”
她將藥拿來,看了看軍師的心口,想到醫者不分男女的說法,便直接將軍師胸前的衣裳撕開,是一把短匕首。
說來也是軍師命大,那匕首若是再差絲毫,軍師定然會性命不保。
蘇筱道“沒有止疼藥,你且忍一忍,實在忍不住,便……”她看了看周遭,也沒有什麼可以咬的東西,便一狠心一咬牙,將胳膊伸了出去,“若是忍不住,便咬我的胳膊吧。”
軍師笑了,此刻的蘇筱與他記憶當中尚且弱小的身影完全重逢。他尚且記得那個時候大雪彌漫,天寒地凍,他便被那般扔到了雪地之中,小小的身影逐漸靠近,看到他搖頭歎息了一陣子,便去醫治他的傷口。他印象最深的便是,小小的人兒朝著他伸出胳膊道若是實在疼的受不住,便咬我的胳膊吧。
當時的疼痛當真是撕心裂肺地疼,他現在尚且能想到。或許不僅僅是因為身體的疼痛,心中的苦楚更多一些吧。
所以他便抓住了那小人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用儘全部力氣,可小人兒不過悶哼了幾聲。
如今再看這由蘇筱伸出的胳膊,軍師不由得伸手去擄上其衣袖,果不其然看到了那牙印落下的傷疤。
蘇筱看了軍師一眼,為了防止他過於疼痛陷入昏迷,便故意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說來好笑,那個牙印也是被人咬的。”
“你,可還記得是何人所咬?”
“嗯,記得一些,是一個少年。隻是我這一生所救之人太多了,所以不記得那少年的模樣了。隻依稀記得他應該是個很秀氣的少年。如今長大了,定然也是個翩翩公子吧。”
蘇筱說著將軍師心口上的匕首拔了下來,軍師隻是悶哼幾聲。
“這種疼痛你都受得住?”蘇筱不可置信,“果真奇人。”
“因為疼的多了便麻木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