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家的時候,我和大川幾乎是逃命似地跑了出來,就帶了個手機。
其實我倆的膽子已經算大了,上大學的時候跟校外的混混打群架我們都沒慫過,一起看恐怖片,玩鬼屋,更沒怕過。
可當發生的事超出我們認知,不符合我們世界觀的時候,我倆直接就懵了。
一路上我們不敢停留,這個時間街上也沒人,路邊隨處可見焚燒後的紙灰。
這時候沒看到人也許才最安全,要是看到了‘人’,那才恐怖。
好在夏萌所住的小區離我倆的小區不遠,遠遠地我就看到她站在小區門口等我們。
比起我和大川狼狽的樣子,夏萌睡眼朦朧地蹲在那兒,她好像什麼奇怪的事都沒撞見。
“到底咋了你們?”
看到我倆逃命似的,她立馬跑了過來,拉著我倆詢問:“什麼味道這麼臭,能把你們熏出來?”
我在電話裡也沒跟她細說,忙倒了兩口氣,催促夏萌帶我們回家:“先上樓再說。”
夏萌人高馬大,竟給了我和大川一絲安全感。
我倆幾步一回頭,連忙跟著夏萌回家。
回到家後,我迅速關上房門,和大川癱坐在地上。
夏萌的家裡沒有那股臭味。
見我倆慌慌張張的樣子,她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連忙問我們:“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把情況跟她說了一下,又把我肩上的黑色手印,以及大川手腕上的黑色手印展示給她看。
夏萌是個女孩子,能做這一行膽子也算是比很多男人都大了,可此時聽完我說的情況,又親眼目睹了那兩個黑色手印,她也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們肯定衝撞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這個時間,這個節日,我根本不敢提那個‘鬼’字,但是我信了。
儘管我一直是個無神論者,可眼下遇到的事,根本沒辦法用科學來解釋,我不信也得信。
尤其是那個黑色手印,我害怕它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會不會是孫甜甜……”
夏萌看著我:“你肩膀上的手印,是有人拍過你才留下的,大川手腕上的手印,也是被人抓過,這些事都是在孫甜甜家裡發生的……”
我和大川對視一眼,算是默認了。
今晚發生的事,恐怕真的是孫甜甜陰魂不散,然後纏上了我們。
隻是我想不通,為什麼夏萌沒被纏上,隻有我和大川被纏上了?
“你是不是對她做過什麼?”
大川沉思半天,忽然間問我:“你睡過她?”
我有些無語,說我跟孫甜甜前後在一起才兩個月,哪有這麼快,我連牽手都醞釀了很久,而且我跟她也沒鬨過什麼矛盾,更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而且按理說應該是她對不起我才對,畢竟她為了主管的位置,毫不留情就舉報了我。
一番討論後,我們三個無神論者,現在已經麵對現實了。
這個世上,可能真的有一些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
而現在,我們遇見了這些事情,我們也不懂,隻能去求助懂這些的人。
“找萬叔吧。”
夏萌臉色蒼白地說道:“我們不懂這些,萬一有什麼危險,我們可能會出事,萬叔是這一行的老人,他見多識廣,應該比我們懂。”
我點點頭,掏出手機就準備給萬叔打電話。
雖然這個時間打擾領導不太好,但我們也顧不上太多了。
電話接通後,很快傳來萬叔慵懶的聲音。
“祁安,怎麼了……”
“萬叔,我們出事了!”
我情緒有些激動,但好在還沒語無倫次,簡短地把事情給萬叔說了一遍。
萬叔聽完後,嚇了一跳,我明顯聽到他從床上翻身坐起的聲音。
“你是說昨晚那個死者,是你們的前同事,而且還是你前女友?”
電話裡,萬叔跟我確認了一遍。
“對!”
“萬叔,她是不是纏上我們了?”
我問完,萬叔沉默了許久,似乎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