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孫甜甜明明已經來了,卻沒把話說完。
剛剛發生了什麼,竟然能把一隻鬼給驚走?
難道家裡有什麼東西?
我轉頭準備搜一下大川的房間,想看看他房間裡是不是放了什麼辟邪的東西。
就在我轉頭的瞬間,大川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直愣愣地坐在那兒,跟我四目相對。
“臥槽!”
我嚇得跳了起來,驚恐地望著他。
“你有病啊!你醒過來你吱一聲啊!”
大川依然愣在那兒,被我罵得沒反應,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我問他知不知道自己被孫甜甜附身了,他說知道,而且他還看到了一些畫麵。
“畫麵?”
我嚴肅起來:“什麼畫麵?”
大川咽了口唾沫,說:“就是孫甜甜死後的視角,我在她的死亡現場,看到了一男一女……”
我聽得瞠目結舌,隻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忙問他那一男一女長什麼樣子。
大川搖了搖頭,說:“孫甜甜附身的時候,我直接暈了過去,然後沒多久就恢複了意識,我發現我躺在一個滿是血的浴缸裡麵,緊接著有兩個人站在浴缸旁邊。”
“當時我應該是孫甜甜的視角,那個視角隻看得到那一男一女的下半身。”
聽到大川的描述,我頓時有些毛骨悚然。
滿是血的浴缸裡麵……那不就是第一現場,而且浴缸裡麵都是血的話,說明那是孫甜甜的屍體還沒腐爛的時候,可能剛死沒兩天,甚至有可能就是剛死的時候。
那一男一女在孫甜甜家出現過,而且就站在屍體旁邊,什麼也沒做,在那兒觀賞著屍體……
變態嗎?
“你還看到了什麼?”
我問大川:“比如那一男一女的裝扮,或者有什麼特征?”
大川回想了一下,說道:“那個女人,穿著黑色長裙,款式我不太懂,而且還穿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我估計是個年輕女人。”
“那個男的……穿的是一雙老式布鞋,褲子是灰色的,那打扮像是個中年人。”
我連忙記下兩個凶手的特征,雖然這些特征很雞肋。
人的服飾裝扮每天都在更換,不可能正好穿著那身衣服,又正好被我們遇見。
我不禁思索起來,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女人,這是個什麼組合?
難道是父女?
大川突然問道:“剛剛孫甜甜附了我的身,難道她沒有告訴你什麼嗎?你沒跟她聊聊?”
我說本來能聊聊的,結果這房間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把孫甜甜給嚇跑了。
“你是不是帶了什麼辟邪的東西回來?”我問大川。
大川一臉困惑,說他也不知道。
他這房間還挺整潔,東西不多,一眼望去沒見到有什麼特彆的東西。
我倆先在房間搜了一下,主要搜衣櫃和抽屜。
但一番搜找,也沒找見什麼是辟邪的東西。
此時我站的位置,就在電腦桌前,我記得孫甜甜離開的時候,轉頭望了一眼床頭櫃的左側。
那上麵放了一樣東西,是一個文件袋,裡麵裝著公司的新人手冊。
這是那晚去給孫甜甜收屍後,我們回公司,萬叔留給我們的,一人一本。
我望著那個文件袋,愣了兩秒,直接走了過去。
大川問我怎麼了,我沒說話,直接打開了這個文件袋。
文件袋裡確實有一本新人手冊,除此之外沒有彆的,我翻了一下,手冊裡麵沒夾什麼彆的東西。
我放下這本手冊,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文件袋。
很快,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按理說文件袋的兩麵,肯定都是一樣的厚薄,可是我手中這個文件袋,有一麵明顯要比另一麵厚一些。
“怎麼了……”大川走過來問我。
我還是沒說話,直接把這個文件袋撕成了兩半。
這裡麵的玄機,很快暴露了出來,隻見文件袋厚的這一麵,竟然有個夾層,裡麵夾了一個東西。
我和大川對視一眼,連忙把裡麵的東西掏了出來。
這東西,是一張黃紙,上麵畫了一些我們看不懂的漢字。
儘管我們看不懂這上麵的字,但我們認識這東西。
這是一張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