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三個臭裨將,頂個諸葛亮。
我們仨坐在這裡討論,竟使我茅塞頓開。
之前張萬年還跟我提過,說梅芳的兒子,不是何孝天的種。
如果梅芳真的有一個秘密被那些患病村民知道,那這個秘密,會不會就是梅芳跟彆的男人生了一個兒子?
“這些村民,甚至可能知道梅芳是跟誰生下的孩子,所以梅芳很害怕,她怕這個秘密被泄露出去,於是隻能任由這些村民拿捏。”
“她可能一直在被這些村民敲詐……”
現在的梅芳,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梅芳,她和這些村民的身份相差過於懸殊,如同皇宮裡的皇後和皇宮外的平民。
平民怎麼可能拿捏得住皇後,但如果平民掌握了皇後的秘密,這個秘密能威脅到皇後的名聲,她才有可能被拿捏。
當然這隻是一種比喻,因為皇後可以輕易除掉這些平民,但梅芳不可能輕易除掉這些村民,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
所以梅芳一直在被這些村民敲詐,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她不止要屈辱地承受敲詐,還要擔心這些村民有沒有把她的秘密說出去,她總有忍無可忍的一天。
那她是從什麼時候決定不忍的?
會不會就是三年前?
“不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也太可惡了吧。”
大川皺起眉頭,言辭激烈起來:“我是說這些村民,他們如果真的這麼乾,我覺得就一點也不值得同情了。”
我說:“本來就不值得同情,你彆忘了小王說的,他們為了傳宗接代,乾的那些事,我覺得他們完全有可能去敲詐梅芳。”
大川似乎不願意接受人性這麼醜惡,歎道:“但這些也僅僅隻是我們的推測而已,我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去驗證他們是否真的敲詐過梅芳。”
夏萌向來跟我想到一塊兒去,此時依然如此:“其實祁安的推測不無道理,也合乎情理,因為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尤其是女人,更彆說梅芳還是何孝天的老婆。”
“以前我們學校有個女生,她在校外被人欺辱了,本來消息沒有傳出來,結果她說給了自己同寢室的人,然後那個寢室的人又把消息傳了出去,導致最後很多人都知道了那個女生的事。”
“後來她就自殺了……”
“凡是涉及名聲的事,都有可能逼瘋一個人。”
“平民百姓都如此,梅芳身為上流人士,她完全有可能走極端。”
大川又反駁道:“我承認你們說得很合理,但是這裡麵有一個很不合理的地方,梅芳的出軌對象是誰?那個奸夫是誰?”
“梅芳的老公可是何孝天,那個奸夫就算比不了何孝天,但應該也不差吧。”
“就假設那個奸夫隻是梅芳養的一個小白臉,梅芳不可能跟那些父老鄉親說,說她養了個小白臉吧,那你們說這些村民,他們是怎麼知道梅芳這麼隱秘的事情的?”
大川的話,猶如一道驚雷,使我和夏萌震驚不已,同時轉頭望著他。
他可能被看得有些尷尬,忙道:“我不是跟你們抬杠,我隻是合理質疑……不是你們說的要合乎情理嗎……”
我抓著他肩膀,有些激動起來:“你質疑得很好,你說得對,村民們不可能知道梅芳的私生活,梅芳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私生活到處傳。”
“那如果梅芳的這個奸夫,他本身就是下塘村的人呢?”
這回輪到大川震驚了。
他沉默良久,說:“合理,但是好像又不合理,梅芳的口味不至於這麼重吧,有個富豪老公,還出軌……村民?”
我說道:“我們不知道真相,手裡也沒掌握很多實質性的證據,隻能靠大膽推測,你有沒有注意何孝天家裡的那張全家福?”
大川回憶了一下,點點頭:“就在鞋櫃上麵,我當時看了一眼,隻覺得照片上的何孝天比現在年輕,那應該是幾年前拍的。”
我說:“照片上的何孝天是幾年前的何孝天,那照片上梅芳的兒子也是幾年前,按照時間和年齡來推算,梅芳的兒子現在應該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