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項技術發展得很先進,因此幫我們破了很多懸案。”
據陳警官介紹,現在的dna技術,已經發展到能從指紋裡麵提取到微量dna,然後進行擴增和分析,最終確定個體的dna信息,這項技術被稱為‘觸摸dna鑒定技術’。
而犯罪者通常會遺留下自己的指紋,就算他有意識地將自己的指紋擦掉,大部分時候也會因為疏漏,而清理不掉全部指紋,導致最後被警方成功提取到他的指紋。
所以這些年不管是什麼凶殺案,最終都能成功抓到凶手。
我聽出了些許端倪,說道:“這個凶手在第一個受害者家裡住了這麼久,竟然連半枚指紋都沒留下,他這個反偵查能力簡直恐怖如斯啊,他會不會知道,甚至是很熟悉這種鑒定技術,所以他才會清理得這麼細致?”
按理說我們這些普通人,也就知道個dna和指紋,但是警方是怎麼個鑒定方法,我們哪了解得這麼清楚,更彆說什麼通過指紋提取dna進行擴增和分析了。
黃梟脫口而出:“這凶手……他不會本身就是個警察吧?”
陳警官愣在原地,表情呆滯地望著我們。
夏萌問道:“這技術是什麼時候被研究出來的?”
陳警官緩了緩,說:“零七年的時候,算是全麵引進國內,正式進入到法證學裡麵,但是那個時候很多地區不具備這種技術,你比如就前幾年,一些小縣城裡連dna技術都還比較落後,有時候還得送到市裡去鑒定。”
“像我們這個地方,十多年前也掌握這種技術了,設備什麼的其實還不算很落後。”
我分析道:“我覺得熟悉這門技術的,可能不是那隻鬼,而是凶手本身,這個凶手本身也具有很強的反偵查意識。”
“他父親可能是警察,也就是那隻鬼,但是生前職銜不高,如果職銜夠高的話,畢竟還是要考慮自己的前途發展,對犯罪行為多少都有些克製力。”
“至於凶手本身,我覺得他本人可能是相關從業者,或者是警校生。”
陳警官重新燃起希望,激動道:“很有可能,所以我們可以查這八年之內,在本地從過警,然後犧牲或者過世的老警察,包括他的子女也是相關從業者,從這個範圍查起,應該是能排查到一些人出來,而且範圍並不廣。”
我點點頭:“我有預感,這次應該是能有很大收獲。”
陳警官向我們表示感謝,說等案子結束以後再請我們吃飯,他得急著去排查。
他走後,黃梟忍不住問我:“你怎麼沒通知羅大江呢,萬一他知道警察今天的行動,你沒通知他,他怕是要不高興了。”
我笑道:“這不是沒抓到凶手嗎,凶手根本就不在這裡,今天通知他也沒什麼用,到時候陳警官還知道我們收了羅大江的錢。”
黃梟沒多想,說要把收了鬼的那麵令旗帶去給他師叔王師傅,得超度一下那個女孩的鬼魂。
女人在遭遇凶殺死後通常是白衣,白衣上的血跡代表這隻女鬼的怨氣,血跡越多,代表這女鬼的怨氣越大,剛剛我們看到那隻女鬼的白衣上麵已經有一些血跡了,說明這女鬼還是有點凶。
黃梟走後,夏萌又問我:“你是不是在車上見到陳警官的時候,就知道凶手已經跑了?”
我驚訝地望著她:“怎麼這麼說。”
夏萌:“不然你肯定偷偷通知羅大江了。”
我笑得有些無奈:“你的注意力,全用來觀察我了吧,沒錯,我的確懷疑凶手已經跑了,這個凶手的反偵查能力這麼強,又被鬼附身過,他不太可能有女朋友,這個女孩應該早就被他殺了。”
“但是陳警官又說,這個女孩的消費記錄一直持續到了昨天,你想想,凶手這麼謹慎的人,怎麼可能用這個女孩的身份信息去產生消費,讓警察順藤摸瓜找到他?所以凶手這是又故布了一個疑陣,把女孩的手機或者信用卡給了一個見錢眼開,不怕坐牢的人,讓這個人一直在消費。”
“一個反偵查能力這麼強的人,居然會待在家裡坐等警察來捉他,我覺得不太可能。”
我歎道:“可是警察都已經進行嚴密布控了,我就算說出來,陳警官也不可能撤離布控的人員,況且我隻是猜測,萬一猜錯,這個失誤產生的後果得全權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