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家的路上就在想。
這凶手之前沒跟我們打過照麵,也沒正麵交鋒過,我們隻是協助警方調查而已,怎麼這凶手就把竊聽器給裝我們公司了。
我回家路上還在大膽設想,這凶手是不是陳放的同事,所以知道我們的存在,知道整個案件的進展都是我們在突破。
結果這個時候陳放突然給我個視頻,他被凶手綁了,還被人一頓電。
這凶手就算再囂張,他也不應該綁陳放才對,他綁陳放,這不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但凡辦案人員有犧牲,而且犧牲的還是這個案子的總負責人,他肯定跑不掉了,到時候案件性質又要升級了。
所以我看完視頻後,立馬就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陳放在自導自演。
於是我退出視頻後,給大川和夏萌各發了一條短信,說了凶手的身份,短信上麵還有雞爺的手下,那個三元的聯係方式。
後來到了金盛路,我下車偷了一部手機,又撥通了夏萌的號碼,將這裡的地址重複了一遍。
一路上我闖了無數個紅燈,交警應該也追蹤這部車來抓我來了。
我偷了那個小青年的手機,他應該也報了警,警察估計也要來了。
“你!”
陳放一把掐住我脖子,咬牙切齒:“你跟我說這麼多,就是在拖延時間?”
我有些無語:“是你要跟我說這麼多,不是我要跟你說這麼多,你都把我製服了不對我動手,跟我在這講大半天你的心路曆程。”
“你啊,就是太自負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安排人在小區附近監視我,但是我來的路上,肯定沒人跟著我,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沒事,下輩子注意點吧,你反正要被槍斃。”
陳放氣急敗壞,抬手就要去摸他的彎刀,摸半天沒摸到。
“你是不是氣傻了,你剛剛躺那兒裝死,怎麼會把刀放在身上。”
“好好想想放哪兒了。”
我提醒了一下他。
“我草!”
他罵罵咧咧地朝我撲過來,伸手掐住我脖子。
我渾身肌肉無力,隻有上半身稍微恢複了一些力氣,拚死抵擋,他一時掐不死我。
“兒子,爸幫你殺了他!”
此時陳天喬的聲音,又從陳放嘴裡蹦了出來。
“六丁神兵,六甲神將,急急如律令!”
我一聲厲喝,胸前的一張六丁六甲符立刻發揮作用。
隻聽陳天喬慘叫一聲,陳放的眼睛瞬間恢複正常,而在他背麵的牆上,此刻多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仿佛被釘在了牆上似的,還有些許黑煙冒出來。
這張符是昨晚我去逮吳文山的時候,從黃梟那裡拿的,沒想到救了我一命。
“李祁安,我他媽殺了你!”
陳放瘋了似地掐著我脖子。
我一邊掙紮一邊說道:“你讓人放在辦公室裡的竊聽器,被我來的時候放進了鞋底,竊聽器有錄音功能,你剛才說的話全被錄下來了,你不僅要被槍斃,還要身敗名裂,你的同事、領導全都會知道你做過什麼,你的癖好,你沒毛……咳咳……”
“李祁安!我草你媽!”
“我媽……早死了……”
正當我被他掐得有些窒息時,上麵突然跑下來三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人。
“快走!有人來了!”
這三個人拉著陳放就要跑。
但陳放一心想弄死我。
“我先殺了他!”
“殺個屁啊!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三個人剛把陳放拉起來,還不等我喘口氣,陳放又朝我撲了過來。
“尼瑪!”
“你他媽有病!”
這三人氣得破口大罵,已經顧不上帶走陳放了,連忙逃離現場。
“臥槽!你們倒是帶他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