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們還想觀摩一下,這劉師傅是怎麼驅除蠱毒的,但他說做法的時候不宜有外人在場,而且大川和陸瑤中的不是一般的蠱,要費些力氣,有太多人在場他會分心。
於是他把我們趕到了門外,直接等他的好消息就成了。
我們出來以後,他還把門給關上。
徐闖頗為著急,問道:“我們不出聲不就行了,還得趕出來,他到底能不能把人治好?”
黃梟安撫道:“放心吧,他既然先收了錢,就是有那個自信能把人治好。但不宜有外人在場這話,就是誆你們外行的,他是怕我們偷學他的本事。”
“還有就是,他要解蠱毒可能隻需要用什麼藥,比較簡單,怕我們看到了覺得那二十萬花得不值,會找他扯皮。”
我都聽笑了。
這年頭想發財,還真不能講仁義,得處處耍心眼。
“都是同行,就沒見過這麼坑同行的。”
張萬年氣得不行:“老子去把這些封建迷信給他舉報了。”
說完,張萬年走了。
他說的肯定是氣話,大川和陸瑤很快就會沒事,他也不想留在這裡看到那個劉師傅,而且警局那邊,他還得去一趟。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
劉師傅打開門,又把我們請了進去。
大川和陸瑤已經醒了過來,臉色也基本恢複了正常,隻是有些虛弱。
“沒事了吧?”
“放心吧,我老劉辦事,那是靠譜得很。”
劉師傅頗為得意起來:“論本事,我可能不及黃石口那王師傅,但是論解蠱毒,你們彆說蘭江市,就是全國啊,都沒多少人比得上我。”
我看大川和陸瑤確實好多了,便問道:“您解蠱毒這麼厲害,應該也會下蠱吧?”
此時劉師傅的愛人也起床了,給我們泡了壺茶。
劉師傅喝了口茶才說道:“一些簡單的蠱術我倒是會,但是我沒那閒心去養蠱蟲啊,我給你們說說什麼是蠱,蠱術又是靠什麼來支撐,其實就是蠱蟲,說得再簡單一點,就是一些真菌和病毒。”
“蠱術這種東西是苗族人發明的,但也不是所有的苗族人都會,隻有黑苗才會,黑苗在明代那是戰鬥力相當強的一個苗族分支,他們深居在十萬大山裡麵,十萬大山最不缺的是什麼,就是那些有毒的植物和昆蟲,所以黑苗很喜歡研究這些東西,連白苗都忌諱跟他們來往。”
黃梟問道:“那您不會下蠱,怎麼這解蠱的本事卻這麼強?”
劉師傅笑了笑:“這年頭黑苗都有人出來打工了,學這害人的東西,能有什麼用?我當初學這些,主要還是那會兒年輕,我師父說技多不壓身,而且那時候社會還沒這麼安定嘛,其實學了這解蠱也沒啥用,十幾年沒靠這掙過錢,就今天遇到你們……”
他越說越亢奮,就差把冤大頭那三個字給說出來了。
我問道:“那您在解蠱方麵是行家,認不認識蘭江市還有這種行家高手呢?”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們:“你們是想打聽那個給你們下蠱的人吧,這個我確實不知道,因為怎麼說呢,除了湘西那邊的人,幾乎沒有多少人會學這個東西,因為這東西學起來很慢,要對各種植物和昆蟲有很深的了解,弄不好自己也會中毒。”
“所以外人來學這個東西,肯定心術不正,沒安好心,他會把自己的本事透露出來嗎?他如果透露出來,那圈子裡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會蠱術,不就很容易能找到他,所以他平時肯定裝作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如果你們已經招惹上了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示弱,彆妄想要找他報仇。對蠱術精通的人,甚至隻要有你們的頭發,就能對你們下蠱,甚至是有過身體接觸,都能悄無聲息地下蠱,當真是很恐怖。”
劉師傅這一番話,說得我們寒毛直豎。
如果真是這麼恐怕,即便我們找到了那個行刑官,又能怎麼製服他?
靠近他就是個死啊,隻不過死的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