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萬達廣場,並沒在廣場上逗留,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家飯店。
大概二十分鐘後,劉師傅也到了。
他一看到我就跟看到逆子一樣,都斜著眼睛看我。
點完菜之後,我跟他賠禮道歉:“行了,我的錯,不該跟您開這種玩笑,不過您這藥賣得確實貴了點,您開個價,我把錢轉給你,行了吧。”
可能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又請他吃了頓大餐,他沒好氣道:“我也不坑你,998,送你個友情價了。”
我笑著把錢給他轉了過去。
這廝啊,那瓶五十毫升的最初喊價一萬,那按他最初的標準,一百毫升的就得賣兩萬,就算打個六折也得賣一萬二。
我估計這998他都賺了幾百塊錢。
他不去直播賣貨真是浪費人才。
“劉師傅,你也知道我們最近遇到了什麼麻煩。”
“以您的經驗來看,我們要怎麼才能對付這個蠱師,把他逮到,讓他乖乖就範?”
“沒那個可能性。”
劉師傅開口就打擊我:“從明朝那時候開始,混江湖的都沒人願意去招惹蠱師,因為這種人性情古怪,而且下蠱於無形,行事風格又很偏激,即便能打擊他,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要我說你們就直接報告給宗教管理會,畢竟有這麼一個危險人物藏在社會裡麵,也是個不安定因素,宗教管理會肯定會去處理這個人。”
要是報告給宗教管理會有用,我們早就去報告了。
關鍵這個管理會連趙三元他們都抓不到,還抓得到這個行刑官?
估計除了那個團夥裡的高層,沒人知道這個行刑官的身份。
這涉及一些事情和我的家事,我也沒法跟劉師傅明說。
“還有一個辦法。”
劉師傅又說道:“就是請一個會解蠱毒的人,那至少這個蠱師他的蠱術就對你們沒用了,除非他用自己的本命蠱跟你們同歸於儘,但是這年代會解蠱毒的人少,全國都找不出多少人出來,也難。”
此時點好的菜已經上了一部分。
我笑了笑:“那就再說吧,先吃菜,這空調開著,菜涼得快,涼了就不好吃了。”
這劉師傅估計是真餓了,拿起筷子就開吃。
我沒敢吃,我怕這些菜裡麵被下了蠱,當然不會是劉師傅下的,也不一定真的被下了蠱。
但我要是不吃的話,劉師傅問我我怎麼說,說我沒餓?
這不合適。
我決定賭一把,我不賭這菜裡有沒有下蠱,我就賭我跟劉師傅一起中毒,他總有辦法給他自己解毒吧?
他隻要能給他自己解毒,肯定就能給我解毒。
於是我拿起筷子也吃了起來。
飯桌上我們閒聊了一些彆的事情,更多的是聊到何孝天。
“何孝天的死肯定不簡單,他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出現有頑疾的外在症狀。”
“而且他這種有錢人,肯定惜命,定期會做身體檢查,說他是猝死,我是一百個不信。”
劉師傅搖頭說道:“敢暗害他的人,那不是一兩個人能乾出來的,肯定是什麼勢力精心謀劃給他做了,所以他死了之後我立馬就躲了起來,回老家躲了大半個月才敢回來。”
“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就掙點辛苦錢,得罪不起這些人,摻和不了這些事,當初要不是何孝天威逼利誘,我也不想幫他做事,賊船易上不易下啊。”
我說:“您也是身不由己,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哪得罪得起這些人,任何時期那不都是弱肉強食的世道嘛。”
正說著,最後一道菜送過來了,但是送菜過來的服務員卻突然換了人。
這人放下盤子之後就要離開,劉師傅一把抓住他手腕,不讓他走。
“怎……怎麼了?”
這服務員轉過身來,茫然地望著劉師傅,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從他眼神裡劃過。
劉師傅問道:“剛剛送菜過來的不是你,怎麼突然換人了?”
服務員解釋道:“剛剛那個服務員突然拉肚子,怕耽誤了上菜,所以我就給兩位端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