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慶放假回來,我還沒怎麼工作。
兩次出現場,一次是給莊妍的同夥收屍,一次是給上吊的那具女屍收屍,兩次都沒掙錢。
今天一大早公司來了業務,李慶來安排我和夏萌帶著徐闖去。
說是有家公司死了個員工,昨晚上加班加到很晚,一夜沒回去,今早其他員工去上班,發現這員工趴在工位上,直到開早會的時候,這員工還在那兒趴著,後來領導走過去叫他,才發現這員工已經死了。
警察去勘察了現場,法醫也看過了屍體,確認是心源性猝死,後來一問才知道,這員工最近半個月連續加班加到很晚,基本上淩晨才回家,早上八點又得起床去公司,活生生給累死了……
唉,打工人的悲劇啊。
我們三個穿戴好防護服,就帶了一個屍袋和幾瓶消毒酒精,便驅車趕往那家公司。
到的時候,屍體就平躺在工位旁邊,警察讓我們直接送去殯儀館。
“同誌,不用先通知家屬,詢問一下家屬的意思嗎?”
我問道:“萬一家屬要求做屍檢呢?”
警察說:“這個屍檢沒必要做,因為我們已經勘察了現場,也去看了監控,人肯定是猝死。如果不直接把屍體送去殯儀館,先通知家屬的話,家屬絕對要在公司鬨事,守著這屍體鬨,獅子大開口要賠償款,到時候出警的還是我們,這種事情我們見得太多了。”
聞言,我也沒再多問。
死者昨晚才死,屍體倒是好處理,直接搬進屍袋,拉鏈一拉,就完事。
徐闖簡單給工位消了一下毒,接著我們一起把屍體抬下樓,準備送去殯儀館。
半路上,我接到一個陌生來電,聽到對方的聲音後,是許久不見的趙三元。
他開口就跟我說了一件事,令我震驚:“你們現在正在運送去殯儀館的屍體,是我們的人,他是被行刑官害死的。”
“什麼?”我有些不可思議。
車上這具屍體,這青年,是趙三元他們的人?
“怎麼會這樣呢?”
“大概半個月前,我們這邊查到一個疑似行刑官的人,這個人在一家食品公司擔任總經理,叫紀方剛,56歲,於是我們就派了人去這家公司應聘,後來應聘通過。”
趙三元歎道:“然後這個人現在死了,就在你們車上。”
我頓時一驚,如果那個紀方剛不是行刑官,那這個人就不會死,他死了,不就代表紀方剛就是行刑官嗎?
行刑官覺察到了這個人的身份,於是將其害死。
“他是怎麼死的?”
我問道:“警察勘察過現場,法醫也來了,我剛剛看屍體沒有中蠱的跡象。”
趙三元語氣有些沉重,說:“見麵再談吧,我們也不知道他怎麼死的,你把車開到殯儀館後先彆把屍體交給殯儀館的人。我現在就在殯儀館,你們到了之後把車停在沒有監控的地方,我上車先檢查一下屍體。”
掛了電話,坐在副駕上的夏萌問我怎麼了。
我把趙三元剛剛說的情況,又複述一遍。
“那……這個紀方剛不就是行刑官了?”夏萌也有些愕然。
我搖搖頭,說趙三元在電話裡沒說清楚,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