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會來了!”
我們連滾帶爬地衝出房間,拚命狂奔下樓。
此刻我們四人,皆是博爾特附體,不消一會兒就從圍牆翻了出來,朝著南邊方向拚命狂奔。
大概跑出去四五十米,我回頭看時,已經看到大量人員正在包圍那家公司。
我們哪敢站著跑,連忙躬著身子,一邊跑一邊找地方隱藏自己。
跑著跑著,大概跑出去四條街,我們這才敢直起身子又繼續跑。
這一跑,根本不敢停,停下來就是死罪,一直跑了半個小時,我們這才在一個巷子裡停了下來。
大川已經癱了,我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趙三元沒喘幾口氣,忙掏出手機一看,神情頓時定格。
我問他:“誰沒通知你?”
他道:“東邊,丁傑……”
我歎道:“這個丁傑是叛徒,回去好好肅清內部吧,叛徒絕不能留,必須除掉。”
趙三元眼眶似有些泛紅,備受打擊:“我們這群人,跟行刑官他們絕非一丘之貉,都是忠義善良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叛徒,而且還是當了對家的走狗,難道這年頭,忠義信義就這麼不值錢嗎。”
段天安慰道:“一百個好人裡麵總會出現一個壞人,價值觀扭曲的年代,這種人肯定層出不窮,行刑官他們坑蒙拐騙,殺人放火,最不缺的就是錢。”
“你們不肯坑蒙拐騙,不肯殺人放火,自然窮,大家都窮的時候窮得心安理得,可有人富起來的時候,這份心安理得自然要生出奸計了,人心難測。”
我對趙三元說道:“就此分彆吧,不要同行了,去跟那個丁傑彙合,先把他誆回去,再弄死他,過兩天我們再聯係。”
趙三元起身跟我們告彆,說完便轉身離去。
我們也起身離開,按照之前說好的地點,去跟夏萌他們彙合。
“趙三元看起來不像是他們那邊的內奸。”
路上,段天跟我討論起來。
我說的確不像:“雞爺說過,趙三元從十八歲起就跟著他,兩個人情同父子,以我對趙三元的了解,他也不可能是內奸。”
“但是今晚我帶著大家來,自然還是要防備著點。”
所以趙三元把藥掏出來給我們的時候,我們三個全都含在嘴裡沒吞下去,隻有他一個人吃了藥。
我們來之前塗了劉師傅給的藥。
大川當時問我為什麼不用劉師傅的藥,是問給趙三元聽。
我們跟夏萌他們約好在萬達廣場附近碰麵,此時離萬達廣場還有不到一公裡的距離,我突然開始頭暈了起來,心跳也開始加快,渾身好像腫脹了一樣。
大川看到了我的異樣,頓時大驚失色:“臥槽,你嘴巴怎麼了,你流鼻血了!”
我伸手摸了一下鼻子,一看,手上全是黑血。
接著我支撐不住身體,直接跪了下去。
段天和大川忙扶住我,臉色大變:“你中蠱了!”
我點點頭。
“不可能啊!我們雖然沒吃趙三元給的藥,但是我們塗了劉師傅的藥,你怎麼會中蠱呢!”大川忙問。
段天震驚地望著我:“你是不是沒塗那個藥?”
我又點點頭。
“你在想什麼!”
我沒說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喉嚨仿佛被堵住一樣。
但我還是用儘力氣,說了最後一句話,讓段天他們送我去劉師傅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