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說行刑官設的這個局是個陽謀。
是因為他拿捏住了所有人的心態。
“他知道你們的境況,知道你們很想要這兩枚銅圓,就像現在,你明知道這是個局,但你還是想冒險一試。”
“同時他也預設了如果我沒死,我會幫你得到這兩枚銅圓。”
聽到我的話,趙三元頓時一喜:“你能想到辦法幫我拿到這兩枚銅圓?”
張萬年看著我,皺起眉頭:“你是不是過於膨脹了,你能除掉行刑官,有很多因素在裡麵,其中最重要的兩個因素就是你蒙騙了他你會請神訣,最終你也是靠請神訣才將他殺死。”
“但這個局是人家做好的局,不是靠請神訣就能取勝,並且他本人已經死了,你蒙騙不了誰。他如果真的預設了你沒死,並且算到你會入局去拿這兩枚銅圓,他肯定要把這個局設得死死的,你這麼膨脹不是個事兒啊,我感覺你現在都能上天了。”
我認真地跟張萬年和趙三元分析道:“這個局的精妙之處,不是他拿捏了我們所有人的心態,而是他又玩了一出借刀殺人,我已經想到他會做什麼了。”
“他應該還寄出了第二封信,這封信會寄到哪兒,寄到宗教管理會那兒!”
“並且信的內容,除了跟第一封信的內容大差不差以外,他肯定會告訴管理會,有一夥人也會去取這兩枚銅圓,這夥人是誰,就是三元他們。”
“管理會那幫人想不想要這兩枚銅圓,肯定會想,因為這兩枚銅圓價值兩百六十萬,這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並且站在管理會的視角來看這件事,他們不僅能得到這兩枚銅圓,還能順帶抓捕三元他們,又立一個大功勞。”
“所以行刑官的這個局,跟紀方剛的死簡直如出一轍,不同的是,他把這次的局說得明明白白,這就是一個局。”
聽完我的分析,張萬年有些費解:“如果三元他們不去取這兩枚銅圓,那這個局不就形不成了。”
此時趙三元也不似剛才那麼為難,他直接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隻能放棄這兩枚銅圓了,我們不可能去跟管理會爭東西啊,這無異於虎口拔牙。”
我反駁張萬年的話:“如果不去取,不是局形不成,而是我們直接就輸了,因為沒有這兩枚銅圓,三元就根本撐不下去,他的人就會散。行刑官沒有動一刀一槍,直接瓦解了雞爺在蘭江市經營這麼多年的團隊。”
趙三元又反駁起我來,說:“我確實很想得到那兩枚銅圓,其中的利害關係你們也知道,但如果光憑我來製定計劃,我自認沒有雞爺的頭腦,我隻能求助你們幫忙,可這個局現在是個陽謀,那兩枚銅圓就算再重要,我總不能讓你們去做九死一生的事吧?”
我踩滅煙頭,譏諷道:“在你們眼裡,管理會的人就好像什麼了不得的,不可冒犯的存在一樣,可是在我眼裡,這隻是一幫隻會投機取巧,隻會玩弄權術的混蛋而已。”
“雖然這世上最難破解的就是陽謀,當陽謀成局以後,幾乎無解,但成局的關鍵是什麼,還是人,在這個局裡麵,我是蒙騙不了行刑官,因為他已經死了,可我們能蒙騙管理會的人。”
“我不覺得管理會的人有多了不起,我甚至覺得他們不如行刑官牛逼。換一個角度來看待問題,我們既然能讓行刑官輸得命都沒了,一群不如行刑官,卻高高在上的人,我們為什麼連麵對他們的勇氣都沒有?”
我看著趙三元,語重心長道:“雞爺無數次地幫過我們,於情於理,這事兒我們應該幫你。”
“再說現實一點的話,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如果你的人散了,今後我們隻能是孤軍奮戰。有困難我們應該共同麵對,就衝管理會的人用雞爺的遺體來做文章,這事兒就不能放過他們。”
“如果這次你能拿回那兩枚銅圓,你就能坐穩雞爺的位置,你手底下的人也會對你五體投地。”
趙三元一臉感動地看著我,但還是有些猶豫。
我知道他在猶豫什麼,他擔心拜托我們幫忙,最後會害我們出事。
此時張萬年也看著我,問道:“你確定你要虎口拔牙嗎?你確定你能破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