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昂和江菲,死得莫名其妙。
死得我猝不及防。
我怎麼都想不通,這兩個人怎麼會死了呢?
王子昂是那個組織的人,目前也隻有我們才知道他的身份。
即便江家已經知道了,他們處死王子昂也就罷,不可能連江菲也一起殺了吧?
“我剛剛收到江家那邊的消息,這兩個人雙雙死在床上。”
江雨欣歎道:“江菲的父母和爺爺,現在悲痛欲絕,整個江家都十分震怒,因為江菲是江家的人,他們肯定要徹查凶手。”
張萬年忙問我:“你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仔仔細細給我們說一遍,包括細節。”
我點點頭,忙把昨晚上發生的事,全都巨細無遺地說了一遍。
說完後,張萬年思索半天,一下子抓住了重點:“你跟王子昂互發的短信,王子昂肯定會刪掉,但是警察拿到手機之後,像這麼大的案子,他們肯定會徹查王子昂的手機,會恢複那些短信,如果警察恢複了被刪除的短信,肯定要來找你,你至少涉嫌敲詐勒索。”
“但如果警察今天沒有來找你,極大可能是江家在警察到來之前,就先收好了王子昂和江菲的手機,那麼江家也會恢複這些短信,總的來說,你沒有殺王子昂的嫌疑,因為他是死在家裡麵,而且是被人割喉而死。”
夏萌頓時有些擔憂:“那江家……會不會因為這些短信,找祁安的麻煩?”
江雨欣點點頭:“找麻煩是肯定的,但光憑這些短信,應該不會怎麼為難,這些短信頂多是敲詐勒索的短信,而且江家本來就沒把王子昂當回事,他們震怒是因為江菲的死。”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人究竟可以倒黴到什麼程度,就我這種程度。
我本來隻是想詐詐這個王子昂,誰能想到當晚他就死了,偏偏江菲也死了。
“這兩個人到底是被誰殺的……”
我十分想不明白:“殺一個也就夠了,怎麼兩個都給殺了……”
張萬年一臉嚴肅地分析道:“江菲一個富家千金,按理說不會跟人結仇,最可能給她帶來殺身之禍的,也隻有田曉峰這件事,這不可能是羅大江讓人乾的吧,而且江菲也確實不是殺田曉峰的凶手。”
“如果凶手是奔著王子昂去的,凶手應該知道江菲是江家的人,殺江菲就等於跟江家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這事情透著怪異,怕是要發生什麼事了,肯定不是簡單地尋仇。”
正說著,江雨欣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立馬又起身,秀眉微蹙,說是她二堂叔打來的。
她二堂叔就是江家現在的一家之主。
我心裡一驚,江家根本沒把江雨欣當成過江家人,前兩天去參加婚宴,江家的長輩沒有一個人過來跟江雨欣打招呼,結果江家的一家之主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不會這麼快就要找我麻煩了吧……
江雨欣起身走到一邊去接聽電話,這通電話打了四五分鐘。
掛了電話後,我們全都有些緊張起來,望著江雨欣。
江雨欣一臉懵,說:“我堂叔……跟我說家族產業現在麵臨危機,有人在針對江家,經偵那邊已經抓了公司的一些人,公司現在麵臨巨額罰款,稅務那邊也馬上要過來查了。”
我們全都有些費解,張萬年問:“今天早上江家的人剛發現江菲被人殺了,他突然跟你說這些乾什麼?”
江雨欣搖搖頭:“我不太清楚,他好像認為我認識針對江家的人,又好像覺得我認識什麼大人物一樣,他沒明說,就讓我晚上去他家吃頓飯,他要跟我麵談,話裡話外希望我能幫江家解決這個麻煩……”
張萬年皺眉道:“他憑什麼這麼認為呢,從來都沒跟你聯係過,偏偏這個時候聯係,他該不會是把江菲的死,算在你頭上吧?”
江雨欣:“這沒道理啊,就算扣屎盆子也扣不到我頭上。”
我提醒道:“江家產業現在麵臨的麻煩,應該是羅大江請方定山幫忙了,方定山動用了自己的關係。”
張萬年:“問題是江家怎麼會認為,雨欣能夠解決江家目前麵臨的危機?哪裡來的依據?”
我想了想,大概知道是為什麼了:“應該是精神病院發生的事,被江家知道了,林海的那家精神病院實際上是被我們整垮的,江家可能因此認為欣姐很不簡單。”
“至於我們跟何孝天之間發生的事,以及跟行刑官之間發生的事,他們不太可能知道。”
張萬年深吸了一口氣,問江雨欣:“你今晚真的要去嗎?”
江雨欣點點頭,很無奈:“我堂叔是一家之主,他親自給我打電話我如果不去,就是不給他麵子,雖然我們家已經從江家脫離了出來,但沒有斷絕關係,我不去,就等於單方麵宣布我不是江家的人,可江家又是幾大家族之一……以後的事情怎麼辦?”
張萬年沒反對,隻是說道:“以防萬一,今晚我跟你一起去吧。”
當天下班。
張萬年和江雨欣要準備去江家。
我來到辦公室,讓張萬年彆去,我替他陪江雨欣去。
“你去?”
張萬年皺眉道:“你現在很危險知道嗎,你畢竟敲詐了王子昂,萬一江家找你麻煩,你這不是自投羅網。”
我說:“我又沒殺他,江家不至於拿我怎麼樣,再說我是欣姐的員工,他們總得給欣姐一個麵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