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觀察了好一陣,才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我半眯著眼睛,看到這人穿著白大褂,戴著一次性口罩,手裡拿著針管,走到了我跟前來。
他想給我打針,那裡麵估計是什麼毒藥。
我睜開眼睛望著他:“不打行不行?”
我一開口,他手一抖,立馬朝我脖子紮來。
雖然我左肩受了傷,但我右肩沒受傷,立馬抓住他手腕。
旁邊病床上的黃梟也坐了起來,揭開頭上的老年帽,直接把刀抵在這假醫生的脖子上:“他說他不打,你聽不懂啊?”
此時廁所裡的段天也走了出來,開燈關門,用繩子把這人的雙手綁了起來。
他僵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失敗了。
段天提醒他:“管理會的人也在醫院裡麵蹲守你,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彆耍花樣驚擾到其他人,否則我們可以直接捅死你,不用負責。”
這人沒有要反抗的意思,主要他反抗也沒有意義。
我起身揭開他的口罩,一眼把他認了出來,笑道:“你不是捅了田曉峰十幾刀的那個人嗎,我見過你。”
他愕然望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見過他。
我也懶得跟他解釋,用一件衣服蓋住他雙手,跟他說道:“走吧,很多人在等你。”
黃梟和段天一左一右架著他往外走。
路過護士台的時候,護士見我大晚上要外出,忙起身叫住我:“大晚上你還往外跑,早上要查房的。”
我笑道:“這個,我朋友連夜來醫院探望我,他馬上要去外地了,我去送他一程,送完就回來。”
說完,我們走進電梯。
直到從醫院出來,來到張萬年的車前,這個人還在四下張望。
我忍不住譏諷道:“你在看什麼,看管理會的人啊,這裡沒有管理會的人,怕你耍花樣騙你的。”
這人臉色一變,愣在車門口,冷汗直冒,始終不進去。
他知道自己的下場,知道進去以後,就是去死。
我安慰道:“怕什麼,你敢殺人,就得做好被人殺的心理準備,不過我們肯定不會殺你,隻是帶你去你真正的主子那兒,而且江秉文現在也帶了很多人過去,估計已經把你主子給摁了吧,都在等你呢。”
他瞪大眼睛,一直杵在車門口,還是不肯進去。
黃梟退後了幾步,對著他屁股就是一腳,硬生生給他踹了進去:“媽的,讓你上車怎麼不聽呢,非得挨一腳,賤不賤呐。”
上車後,車子直接往江穎家裡開。
這個人今晚被擒,是注定的。
他要殺我,要麼白天,要麼晚上,白天人多,顯然殺不了,就隻能晚上來。但晚上隻要我們有人在附近監視,他一出現就會被我們知道。
這就是方圓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