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帶進來四個人,這四個人全都是二十歲剛出頭的那種,正是血氣方剛,義字當頭的那種,也是最單純,最容易被人利用的那種。
“快,叫安哥。”
“安哥!”
四個人同時跟我打了聲招呼。
我問他們每個月工資多少錢。
他們說三四千。
“我剛剛讓胡浩把信得過,有本事的兄弟領進來,然後他領了你們四個進來,既然是有本事的人,每個月三四千算怎麼回事。”
我對胡浩說道:“給這四位兄弟每人的底薪漲到八千。”
這四人就跟大白天做夢一樣,目瞪口呆地望著我:“安哥……”
我直接遞過去四個紅包,裡麵各有一千塊錢。
“出來混,混的是什麼,是混個出人頭地,三四千塊錢怎麼出人頭地?將來怎麼娶心儀的姑娘,怎麼住上大房子?”
我說道:“但你們跟著我混,將來你們想要的,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你們有沒有那個決心。”
四個人很直接:“安哥,以後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我們的命,就是安哥的命!”
我再次認真起來:“兄弟不是拿來使喚的,以後幫胡浩管理好這家酒吧,等我這陣子忙完,再請各位兄弟吃頓飯。”
從酒吧出來,我本來準備回家。
結果在前方路口去等車的時候,我發現對麵街道上有個擺攤算命的老頭。
關鍵這老頭兒我見過,我還找他算過命,他說我殺性很重,是天殺星轉世。
但之前在黃家村的那位老先生又說過,說天殺星轉世純屬無稽之談,但我殺性確實很重。
我想了想,朝那老頭兒走了過去,坐在他跟前。
“年輕人,算命還是算卦啊?”
他笑嗬嗬地望著我,似乎沒把我認出來。
我問他:“您不記得我了?之前在黃石口,我找您算過一卦。”
他愣了愣,很快想起來:“喲,這不是天殺星嗎,這麼巧啊。”
我笑道:“您不是在黃石口嗎,怎麼跑這地方來了?”
他說黃石口競爭壓力大,容易餓死,然後就換了地方,當起了散兵遊勇,隻要沒城管他就擺。
“之前您說我是天殺星轉世,可是後來有彆的高人給我看過,說我不是天殺星,您上次是不是給我算錯了?”
“嗬嗬。”
他搖搖頭:“你要是信彆人,那自然就不要信我,你要是信我,就不要信彆人。”
我想了想,點點頭:“行,那我信您,您再幫我算一卦。”
他問我想算什麼。
我說今年馬上就要完了,我想算一算明年的運勢。
然後他遞給我三枚銅錢,讓我扔卦。
我扔完後,他甚至沒有拿紙筆把卦象寫出來,隻是沉思了片刻,然後收起笑容看著我。
“離卦,象征著火,火向上,代表光明,暗示你未來需要通過依附和依托來實現自我的轉變,同時你也需要通過依附人或者群體,來克服一些困難,否則就會寸步難行。”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
“然後呢?還有嗎?”
“然後……”
他意味深長道:“離卦也代表離彆和分離,結合今天的天乾地支,還有六親六神,這是一個生離死彆之象,在新年到來之前,你會失去一個你身邊的人。”
“你隻有失去,才能實現真正的轉變。”
我嚇了一跳,忙問他:“那我會失去誰?”
他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即便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你,否則就是泄露天機。”
我不解:“你說我會失去身邊的一個人,這不也是泄露天機嗎?”
他解釋道:“天道分為三個層次,一是可以說,二是很難說,三是不能說,我隻是告訴你可以說的那個層次。”
我想了想,既然他已經把可以說的說完了,剩下的就是很難說和不能說。
付完卦金,我便起身離去。
這一卦算得我有些心神不寧。
我身邊的人,指的應該是我能經常見到的人,那到底是誰會死呢?
是黃梟他們?還是江雨欣或者張萬年?
最近我跟羅大江走得近,並且他認我做了兄弟,他也算是身邊人吧?
如果是羅大江要死,我肯定不會太難過,隻會惋惜一下。
關鍵到底是誰要死呢?
心裡一直想著這事,讓我很不舒服,我隻能安慰自己這老頭兒不一定算得準。
畢竟黃家村那位老先生說過,我不是天殺星轉世,這老先生可謂是神算,都能算到自己會被人暗害,那豈不是說明這個老頭兒算得不太準。
想通後,我也就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又過了幾天,我的傷恢複了大半,便準備回一趟家,回去陪陪我爺爺。
我既然放了長假,這次回去待的時間肯定要長一點。
可就在我訂好了隔天的票,當天還在上班的大川給我打來電話,說夏萌進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