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門從出現,再到離開,中間可能就不到十分鐘。
而殺人竟隻用了三分鐘不到。
這三分鐘殺了二十八個頂尖高手,一共有三十六個頂尖高手,全都死在了這裡。
我今天才親眼見識了什麼叫訓練有素,尤其是他們竟然還會三三製戰術,令我都開了眼。
“他們在用計的時候,簡直跟你一模一樣。”
黃梟突然看著我說道:“今晚最先死的那八個人,就是被最簡單的鬼打牆給乾掉的,包括後麵被乾掉的那二十八個人,也都是被殺了個出其不意,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很詭詐的計謀……”
段天感慨道:“大道至簡,最簡單的計謀就是利用人心。”
“祁安是他爺爺教出來的,很顯然墨門的人能配合這麼默契,肯定也經過一些專業的訓練,多半也是祁安他爺爺教授的成果,所以在用計的時候,顯得很相似。”
“從祁安他爺爺剖析對麵那個組織的時候就看得出來,老爺子很識人心。”
張萬年脫口而出:“我師兄非常地厲害,因為他的師父就是我的師父,我師父跟趙七爺一樣,半個神仙,因此我師兄得到了真傳,他親自組建的這個墨門,培養出來的肯定也都是非常厲害的人物。”
大川:“這幸好不是敵人啊,這要是敵人,對麵就是無數個祁安,可以立馬點投降了。”
張萬年懷著很敬佩的語氣說道:“他們現身之後,甚至沒有跟我們打過招呼,因為他們的身份在法律意義上是犯罪分子,他們這麼小心翼翼,隻是為了不牽連我們。”
“因此我們永遠不可能融入他們,但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們便是盟友,有這種盟友,就是一大幸事,因此我們麵對未來,也不用太沮喪。”
說完,我們準備先回一趟我家。
我家還有個被抓的人,徐闖和夏萌在看守。
回到家之後,看到我們這麼多人進來,這個人很慌張,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麼。
我讓夏萌先出去一下。
夏萌膽戰心驚地看著我:“為什麼要我出去……”
我很嚴肅地跟她解釋道:“未來我會殺很多人,可能你們也會迫不得已去殺人,因為不殺人就會被人殺,這就是我們的命運,但是現在,我又不想讓你看到這些殘忍的畫麵……”
夏萌沒說話,可能很糾結,但聽完後也沒出去。
“好吧。”
我沒再多說,直接朝著那人走過去。
他驚恐又憤怒地望著我,質問道:“你說過要放過我的!我什麼都跟你說了!”
“是嗎?”
我笑道:“那是我昨天說的,我今天又沒說過。”
他憤怒到了極致,但為了活命,隻能哭著跟我求饒:“兄弟,我有父母,有老婆和孩子,我孩子才六歲,我求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
他看起來確實可憐,於是我問他:“我也有父母,可是我父母都被你們殺了,我們家現在就剩我一個人,為什麼你要跟我說這些?”
他啞口無言。
我麵無表情地把麻布口袋往他身上罩去。
他一直在掙紮,但也是徒勞,他落在我手裡必然沒有活路。
我死死按著他,對著他心臟捅了下去,發現他還在抽搐,我又捅了一刀,直到他不動。
夏萌雖說沒有回避,但她還是嚇得躲到了大川身後,大川直接扯出內衣把臉蒙了起來。
屋內的氣氛有些怪異,此時誰都沒說話。
因為除了我,在場的都是良善之人。
良善之人對生命抱有敬畏,我沒有。
許久,張萬年說道:“很多時候我們沒得選擇,佛也有怒目金剛,今後大家給自己做做心理上的工作,是殺人還是被人殺。隻要堅持了本心,所走的路就是對的。”
黃梟和徐闖走過去扛起屍體,準備抬上山埋了。
張萬年對我說:“五點鐘要準時抬棺上山,去給你爺爺,我師兄,蓋棺吧。”
我們回到靈堂,要把我爺爺的遺體從冰棺裡抬進棺材裡。
他老說自己要入土為安,不想被火燒,誰能想到墨門的老大,其實老了也跟普通的老人一樣。
在我眼裡他沒有那麼多光環,他就是我爺爺,我以前想了很多要怎麼儘孝,我總想著未來還有很多時間,等我發了財,我就能儘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