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老警察說江曉光是自己把自己捂死的。
這種死法無異於跟自己把自己千刀萬剮一樣,因為都不可能做到。
能做到把自己捂死的,那得有很大的信仰,比如為國捐軀的信仰。
像江曉光這種賭狗,他把自己老婆孩子殺了之後,都沒那個膽自殺,卻有那個決心把自己捂死,這不科學。
但如果有人取走了他的三魂七魄,讓他陷入癡呆,在他癡呆的這半個小時裡,彆讓把他捂死,這就合理多了。
黃梟聽完我的解釋,也知道我想驗證什麼。
於是他點燃一張黃符,然後掐起請魂指,在江曉光的臉部上方來回攪動了幾下,又輕喚了幾聲江曉光的名字。
但直到黃符燃儘,這具屍體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黃梟搖頭:“三魂七魄已經不在他身體裡了,按理說他這個時候還有一魂停留在身體裡,就算三魂全都離體,七魄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散掉。”
“他隻要七魄還在,我剛剛這麼做的時候,他至少應該睜一下眼睛。”
“我估計他的三魂七魄,已經被分魂針取走了。”
聽到黃梟的話,那基本已經能斷定,江曉光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了。
“我不理解。”
黃梟有些匪夷所思起來:“一般來說去取走一個人的三魂七魄,沒什麼意義,如果是練小鬼,那也不可能去練個成年人。要麼就是續命,但是像江曉光這種人,他殺他老婆都費勁,他這種人就屬於體質不好,有點骨瘦如柴。”
“這種人肯定胎光晦暗,七魄發育不健全,精氣神不在正常水平線上,他不具備給彆人續命的條件。”
我問:“那什麼樣的人才具備?”
黃梟看著我:“你這種人,你這種人就屬於說是,各方各麵地都具備。”
他這玩笑開得有點惡趣味,我說道:“這江曉光殺他老婆孩子的理由本身就有點離譜,主要是他那份保險,是在一個多月前買的,他一個多月前還考慮自己要是出了意外,能給老婆孩子留點錢,結果一個多月後就把老婆孩子殺了。”
“現在又被人偽造成自殺,我覺得內情恐怕沒這麼簡單。”
黃梟讓我跟警察說一下。
哪怕是不管江曉光這個賭狗,也為他遇害的妻兒發個善心,跟警察提一嘴這事兒。
我說:“人家都準備結案了,現在又臨近過年,大小案子一堆,說了就是招恨,而且說了最後還是會以江曉光自殺結案。”
黃梟皺眉:“那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直接送殯儀館就得了唄?”
我沉思著說道:“我在乎的不是誰殺了誰,或者他是不是自殺,我在乎的是有人用分魂針取走了他的魂魄。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們遇到的所有跟這些事有關的案子,基本上跟那個組織脫不了關係。”
“而且這個江曉光他跟江家是宗親關係,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黃梟問道:“你是懷疑這裡麵藏著什麼陰謀?”
我點點頭。
當晚。
我和黃梟領著徐闖再次來到江曉光家。
帶徐闖主要是因為他會開鎖。
“不是我說,我都改邪歸正了,還老叫我來開鎖。”
徐闖:“我想做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