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不點隨她媽了。
“情況就是這樣,無論如何洪筱穎也不應該打人,你們做家長的不能光顧著工作,要多想想怎麼教育孩子。”又說了遍前因後果的班主任做出總結發言。
洪母道:“我聽明白了,就是穎穎打好幾壺熱水晚上都喝不上,全讓張小晴那小...小孩子給用了,還連續發生了好幾天,是這麼個情況吧?”
“有什麼委屈可以告訴老師,這裡是學校,不能私自...”
“告訴你你能管?”洪母打斷班主任後半段話:“我家孩子我知道,不被人惹急了不會動手的,所以是張小晴的錯。”
劉稱欣聽得瞠目結舌,丈母娘牛逼。
“有錯就可以打,你們是流氓嗎?這孩子長這麼大,我都沒打過她,你們必須道歉。”張母憤怒的說道。
她沒想過訛對方,連皮都沒破能有多大事,但事關孩子在學校會不會被欺負,她得強硬起來。
“你打不打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不願意教育,社會上有的是人願意替你教育。”洪母頓了頓,語氣放軟:“要我們道歉也可以,事情是張小晴鬨的,讓她先道歉。”
之後就誰先道歉的問題,五個女人進行了友好協商,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討價還價,最終達成兩點共識。
第一,張小晴和洪筱穎互相道歉,握手言和。
第二,劉稱欣和羅鵬飛由於學習成績太差,不尊重老師挨了頓教育。
直到下午上課鈴聲響起來,幾人才回到教室。
晚上熄燈後,劉稱欣又一次失眠了,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明月,喃喃自語:“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鬨心什麼,明明不願意放棄重新來過的機會,明明母親和記憶裡一模一樣,明明想把這裡當成家。
可能是放心不下孩子,放心不下年事已高卻要承受喪子之痛的母親吧。
轉眼,一個月時間過去,東北的天氣愈發寒冷,北江市江邊偶爾能看到特色美景,霧凇,彆聽吹的神乎其神,其實它就是神乎其神,本地人看膩的東西沒幾個地兒有。
這一個月裡下過一場很大的雪,多大呢,一宿下到膝蓋位置,劉稱欣的膝蓋,以洪筱穎為計量單位的話,得是大腿。
大雪變小雪,小雪到放晴,午間,各班學生穿戴好裝備,興致勃勃地出門掃雪,順便打了一場大型雪仗。
東北的雪仗很有意思,剛開始還有正麵攻擊,側麵包抄,圍追堵截等戰術,後來就隻認姿勢不認人,甭管是誰,摔倒了就一個字,埋。
還有些禽獸熱衷於幫助彆人體驗心寒的感覺,一個勁往領口,後腰塞雪。
雪是場地,仗是目的,打雪仗一定要認清自己人,而自己人在這裡的意思是:‘自己以外都是敵人。’
其他時間,除了上課、忙乎自己的事,每天放學後,劉稱欣三人都會在練音室練上一個小時。
經過一個月的努力,他終於唱的像模像樣了,雖然聲音仍舊比較平,沒有感情,氣息也不太足,但至少不跑調,沒夾著嗓子唱,勉勉強強算是可以聽了。
周末休息,劉稱欣依然沒有回家,有空就抄寫記憶中的小說。
時間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