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點小身板兒,如果掙紮,肯定要吃皮肉之苦的,隻希望楊氏能給力一點吧!
唐時玥就順從的由著她們拖了下去。
來的人確實是楊氏。
她想的更多些,對方既然明知道酒鋪背後的人是林縣令,還敢上門抓人,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唐時玥確實是他家的“逃奴”,另一個就是,對方背景深厚,不懼縣衙。
也或者兩者都有。
但即便如此,不管是基於恩情,還是基於現在的合作,楊氏都絕不可能不救她。
所以她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孟恣揚家中已經娶妻,但並沒有帶到這邊來,所以這邊除了下人,就是才納進門的幾個妾室通房,平時主事的就是一個姓馮的管家。
所以楊氏過來,隻能是孟恣揚自己接待。
孟恣揚本來就是個無法無天的紈絝大少,加上是從縣城過來的,見過些世麵,對縣令多少有些輕視,所以,說了沒幾句,他就沒了耐性,直接把事情說了。
楊氏一聽,就覺得有些棘手。
但她仍是好聲好氣的笑道:“孟君,此事來的著實有些突然,這結親畢竟不是結仇,既然孟君已經決定要聘阿玥,那不如我先帶阿玥回去,咱們定個好日子,再好好熱鬨熱鬨。”
孟恣揚並沒察覺她的套路,但他的想法很直男癌,道:“有什麼好熱鬨的?她既然早就是我家的人,為何要叫外人接走?費這些事做甚?”
楊氏道:“孟君方才說是平妻……”
“平妻之位,回去我自然會給,這就不勞夫人操心了。”
楊氏耐著性子道:“娶妻畢竟不是納妾,不可隨意,這三書六禮、三媒六證……”
他直接一揮手:“我爹娘又不在此處,弄那些虛假花頭做甚?”
他轉頭吩咐:“叫唐時玥沐浴更衣,叫馮管家準備酒菜,少爺今晚就要洞房!”
而唐時玥在後頭等著,楊氏一直沒過來,反倒有人過來,請她沐浴更衣。
唐時玥心頭微沉。
是她輕敵了,她不該輕易到孟家來的,鋪子再重要也沒她自己重要。
她絕不能在孟家過夜。
這年頭女子的名譽太薄弱,過了夜就說不清楚了。
再說了,孟恣揚這種人本來就毫無節操,他未嘗沒有生米做成熟飯的想法。
當然了,這個時代的男人,全都是這種想法,覺得隻要得到了一個女子的“身”,那女子就一定會對他死心塌地。
幾個丫環婆子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有個丫環高聲道:“請唐小娘沐浴!”
見她還不理會,幾個人互相一對眼色,上手就要拽她,凶神惡煞似的。
唐時玥迅速讓開,眉梢輕挑:“你們真要得罪我?可想清楚了?”
婆子一瞪眼就要說話,可見這小娘子似笑非笑,眼波流轉,明明稚齡,卻是嬌豔欲滴,就是一個遲疑。
唐時玥淡笑道:“我是福壽酒坊的當家,也是唐家酒鋪的東家,手裡握著搖錢樹,不然你以為孟恣揚為啥想儘辦法非要娶我?”
幾個丫環婆子登時就愣住了。
唐時玥道:“就算這會兒孟恣揚站我麵前,我說不去也就不去!看誰敢強迫我?”
她的眼神兒掃過諸人:“聰明人應該曉得看眼色!彆拍馬屁拍到了驢腿上!後悔莫及!”
她有恃無恐的囂張樣子,成功的震住了那幾個丫環婆子。
孟恣揚行事肆意,重賞之下也有重罰,就算她不是什麼唐當家,就衝剛進門這好顏色,得罪她也不明智。
一個婆子急笑道:“小娘子說哪裡話,咱們是奉命伺候小娘子的,哪能存心得罪,隻是孟家可是家大業大,少爺也是一表人才,既對小娘子上了心,欲納小娘子,那可是天大的福氣,可莫要矯情,惹了少爺不高興……”她眼帶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