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越想越氣:“沒想到她竟有這樣的心機手腕!以前可從沒看出來過!真是……真是欺人太甚!”
玲瓏碰了碰她,她才勉強忍下去沒再說。
皇貴妃也是氣的臉色發白。
其實這個時候,就連唐時玥也沒弄清楚她們的怒點在哪裡,隻能隨口岔開:“阿娘,你們來的可太是時候了,你一來,我簡直揚眉吐氣,不戰而勝!”
皇貴妃也笑了,點了點她:“寧惹君子不惹小人,你可聽過?非得多說那幾句話做甚!”
“誒!”唐時玥擺擺手:“阿娘彆擔心,我跟她本來就有仇,她恨我恨的不行,我也討厭她討厭的不行,不在乎多一點兒。”
琥珀笑道:“娘娘擔心小殿下,想把仇恨往自己身上拉,可是小殿下也擔心娘娘呢,也想把仇恨拉到自己身上呢!你說說,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爭的!”
這麼一說,大家都笑了。
皇貴妃笑著道:“玥兒,你與她,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時玥就把當時的事情說了一遍,一說到猞猁猻,還忍不住哽咽。
她跟她道:“阿娘,反正晏良籌和晏亭月,我是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嗯!”皇貴妃摟著她輕拍:“我玥兒受苦了,竟叫那土匪丫頭這麼欺負!”
唐時玥並沒在意皇貴妃說的土匪兩個字,隻道:“畢竟是晏家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與阿耶不用管,阿娘不理晏亭月,我就出了一口氣了,其它的,看機緣再說。放心,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皇貴妃猜度著明延帝的意思,還一直沒有跟唐時玥說她的身世,也就是說,很大可能她才是真正的晏亭月。
但也不願她與親生父母交惡,就委婉的道:“其實晏良籌,晏亭月,都是糊塗東西,不算什麼。晏家最重要的,是晏成淵。晏成淵這個人,剛毅正直,還是不錯的。”
唐時玥不以為然:“也沒感覺多正直,我們北巡時吵架,他罵不過我,還偷偷找了個禦史來罵我呢!偽君子!”
皇貴妃一愣:“真的?”
“當然是真的,”唐時玥道:“不信問阿耶。”
皇貴妃回宮之後,還真問了。
明延帝笑的險些岔了氣。
他跟皇貴妃道:“玥兒聰明絕頂,但在朝事上是不大通的,她是真心實意的以為餘成是成淵指使來的,當著朕的麵,就一個勁兒的瞪他。”
他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的笑:“成淵這個脾氣,也不解釋,這個黑鍋,他是背定了。”
皇貴妃簡直哭笑不得:“皇上,鬨成這樣,將來……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明延帝冷笑一聲:“要朕說這晏成淵,有時也是真糊塗!重恩重義是好事,但也得分什麼事情,什麼時候!當年的事,若是叫朕遇到,不管怎樣都要查個水落石出!他可倒好……嗬嗬!”
他沒再往下說,又拍拍皇貴妃的手:“你也不用擔心,朕雖沒同他說,但也沒阻止他們見麵,長安城就這麼大,將來,自有相見之日,看他們一家子的緣份罷了。”
皇貴妃緩緩點頭。
她想起珍珠,自從那天從莊子回來,先是珍珠身邊的嬤嬤丫環沒了,再之後珍珠也不見了,但直到現在,明延帝也沒有跟她說查到了什麼。
難道還牽扯到了不能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