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下福晏皇公主殿下,可要開心了罷!”
太子淡笑不語。
看這些人的樣子,不難猜到他們在想什麼。
隻可恨這一乾朝廷命官,枉稱聰明,卻不識吾妹玉壺冰心,她不惜名譽的鬨了這一場,難道是為了許問渠和唐時嶸的功名麼?就算她不鬨,這兩人的功名,又有誰能抹了去?
太子無聲的垂下了眼。
三月初五,會試放榜。
禮部貢院,杏榜前照例擠的人山人海,丁小眼被差出去看榜,不一會兒就飛奔回來,笑道:“恭喜許先生,會元到手了。”又向唐時嶸道:“嶸少是第四名。”
“啦啦啦!”晏時玥歡喜不儘,拉著兩人的手轉了好幾圈兒。
許問渠和唐時嶸同時笑斥:“彆鬨!”一邊一起收回了手,卻也忍不住滿頰是笑。
如今隻需要等待十日之後的殿試了。
當天下午,步時盤店門前,便掛出了橫幅,說主家家人榮登杏榜,特舉行店慶活動,凡本次杏榜榜上之人,購買步時盤,皆可享受六折優惠,限購一台,購買玥坊其它產品,亦可享受八折優惠。
貢士們頓時湧向了店鋪。
有買過的想再買,有家境貧寒的也有人托著代買,一時間熱鬨非凡。
貢士們的心情十分輕鬆。
要知道,殿試是不落選的,也就是說,你隻要走到了那一步,最不濟也是個三甲,更何況許問渠是會元,到了殿試,不出意外的話必在三鼎甲之內。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便是如此了。
晏時玥老遠看著,一邊跟許問渠道:“先生你要是成了狀元,那不是要衣錦還鄉,哇,那不是很長時間不回來,那我那段時間想要搞事情,豈不是沒人幫我寫文章了?”
許問渠笑道:“福晏殿下開口,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幫忙。”
“可是他們肯定不可能一下子就理解我想要什麼,然後寫成我想要的樣子……”晏時玥很發愁:“先生,你可要快點回來啊!”
許問渠失笑:“我還沒考呢!你也言之過早了些!”
晏時玥嫌棄的白了他一眼:“都這時候了還謙虛,就不能學習一下唐潘安的春風得意!”
她又興致勃勃的向唐時嶸道:“阿兄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宗塾那個偽君子?他說你要是中舉,就減掉整間宗塾所有學子的束脩。等你考完了殿試,我一定要叫人捎話回去,問他還記不記得當年的賭局。”
這麼久的事情,居然還記得,這個記仇勁兒,也沒誰了。
唐時嶸十分無奈:“他知你發達,必日日惶恐,你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這怎麼能叫多些一舉?”晏時玥道:“當日是他自己要跟我賭的,又不是我逼著他賭的?”
許問渠溫聲哄她:“等我回鄉時,就派人跟他說一聲,你不用出麵了,免得嚇到他。”
晏時玥想了想:“也成,到時候以阿兄的名義捐些銀子給宗塾,想他也不敢侵吞的。”
許問渠含笑應了。
三個人正聊著,忽有一人號哭著跑了過來,然後一頭撲跪在她腳下:“公主殿下,救救王妃吧!!”
甲和幾人迅速出現,擋在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