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玥心說這一屆的皇子們也太河蟹了,太子居然還曉得拉拔弟弟,這種傻太子……唉,將來恐怕也隻能她費力氣照顧一下了。
一邊繼續萌萌的點頭:“好的阿兄。”
太子就笑了。
他原本想著自己可做這些事,但晏時玥這個人,做起事情來頗有幾分六親不認的勁頭,又十分強硬,她必須說了算,而且不愛跟人商量,也不愛跟人合作,大多的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所以不如給她個小的帶著,也就是七八太小了,否則弟弟更好。
她這個性子,實在是沒辦法,自己不知道多想想,也隻能他費力氣照顧一二了。
兄妹二人各自都覺得自己真是操碎心的老父親,一邊無比河蟹友愛的共進了午餐。
午後李進忠就過來問結果。
晏時玥道:“目前我覺得沒問題,但我還沒看完,等看完再說。”
李進忠隻能先退出去。一邊找林弗建彙報。
偏林弗建幾人正聚在一起釣魚,見到李進忠,裕郡王便直接道:“可是要定案了?”
李進忠隻能微笑施禮道:“差不多了罷。倒是對不住王爺了。”
“稟公辦事,說什麼對不住。”裕郡王淡淡的道:“本王也沒想到,舅舅竟會如此,唉!”
眾人內心嗬嗬噠,表麵上附和了幾句。
其實裕郡王也十分奇怪。
之前看李進忠篤定的態度,就知道事情應該是查清楚了,但聽那口吻,晏時玥還未點頭?
不會是記恨廣成伯的事情,想要趁機落井下石吧?
旁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這事,其實是他母親出麵的,因為對方十分謹慎,怎麼都不肯下山,也不肯讓人帶護衛上山,後來是他母親狠了狠心,獨自上了山,與那匪首交談,才能取信於人的。
那邊晏時玥看著看著,忽然覺得有點不對了。
茂州、遂州相隔不遠,旱災也是同時爆發的。
謝胡子交待,他是遂州人,他們本是一路往北走,後來實在餓極了,搶劫了一個遂州富戶,然後才開始做這一行的。
而茂州在遂州的西北方向,他們往北走,是不會經過茂州的。
而茂州逃難,一般也是往北走,也是不會經過遂州的。
所以,在旱災初起的冬天,他是怎麼既在遂州,又在茂州的?
晏時玥立刻吩咐提審謝胡子。
想了想,又把五皇子給叫了過來。
太子顯然想把人情給她,所以五皇子過來的時候,一臉懵懂,不曉得叫他來乾嘛。
晏時玥就道:“就是刑部的案子,阿兄本來跟我一起的,但他要出門,所以叫你一起。”
五皇子就有些驚喜,道:“是。”
若是有很多差使可以挑,估計誰也不願做這種得罪人的事情,可要是閒著……那做什麼差使都可以。而且跟晏時玥一起做事,就是給她唱紅臉,壞事也能做成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