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麵上取消不了,晏時玥心情也不會好,然後他安排了一個人,趁虛而入。
這個人,他盤算了半年,絕對不走尋常路,十拿九穩。
可現在,福晏殿下病重,霍祈旌一天不拉的往外跑,他的人,根本接近不了溫泉莊子,看起來,婚事也不可能有什麼變動…除非殿下死了。
這何止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特麼就是想賺錢把一家子的命都給搭上了。
想也知道,若是晏時玥真的死了,明延
帝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尤其這些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手底下的人,接連折損,可他根本不知道,林弗建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難道是廣成伯?
但相比起男人,女人的感覺更直觀。
要知道,這個年代,兒子就沒有嫌多的,彆說生不出來的想生了,有兒子的還想多生幾個…
當她們知道福晏殿下會送子之後,自覺得身份差不多的,就已經把這個“子”視為自己該生的了,結果晏時玥不送,後來皇後還出來給她背書,堵的她們不敢再開口。
那感覺,真跟晏時玥偷了她兒子一樣。
不少人就此記恨上她了,尤其程夫人那姐妹團,更是對她恨之入骨,聽說她快死了,灰頭土臉的姐妹團,又有複蘇之勢。
畢竟這麼好的消息,怎麼能不聚在一起
表示一下呢?
長街上馬蹄噠噠,霍祈旌帶著親兵過來,下了馬,快步往裡走。
太極殿下,百官正等著上早朝,不少人湊過來問他,霍祈旌隻簡短的回應:“尚可。”“還好。”
有人道:“聽說蘇老太醫也回來了?”
霍祈旌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他…”他咽住沒再說話,神色不豫。
自以為看懂了的,互相交換著眼色。
蘇濟這都一把年紀了,千裡迢迢而來,自己的身體還不知道遭不遭的住呢!
然後霍祈旌回頭吩咐:“吳七!把脈案送去給顧公公!”
吳七出列,響亮的應了一聲,然後就小跑著去了。
在皇宮裡自然不能跑馬,平時覺得也挺近的,一跑起來還真叫遠,一溜兒跑去禦書房,
發現人不在…一問才知道,是宿在坤寧宮的。
吳七又一路奔過去,在院門口遇上了等著的馬義,馬義斥道:“怎麼回事!皇上問了好幾遍了!”
吳七一邊掏出脈案,一邊急道:“我還以為在禦書房…”
馬義已經一把抓過脈案:“殿下昨日如何?”
“還那樣,”吳七說了一半兒,迅速回神,試探著道:“聽說倒是吃了幾口點心?就是練武有些累?一停下就不愛吃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停?”
馬義點了點頭,小跑著去了。
吳七喘勻了幾口氣,又一路奔著回來,跑到半路,就聽到鐘聲響了,等回到太極殿時,早朝已經開始了。
吳七迅速奔過去跟他們會合,一邊按著膝蓋直喘,這一路跑的,都出汗了。
有個羽林軍過來,冷冷的道:“站開些!像什麼樣子!”
吳七沒以為是在說他,還在喘息,那羽林軍壓低聲音斥道:“聽到沒!說的就是你!這是什麼地方!殿前失儀,不想活了麼!”
吳七一愣,趕緊站直時,就發現其它親兵都垂手肅立。
他也趕緊站直,那羽林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才轉身走了,一邊冷哧道:“娘們唧唧的!可真是什麼人帶什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