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道:“還沒有。”
他倒是沒有隱瞞的,就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晏時玥道:“不對,這幕後主使,應該是金鶴嶠啊,怎麼還把林弗建給扯進來了?”
她們當時在鴿子身上做了手腳,已經能確認,那人傳訊是傳給了金鶴嶠。
晏時玥道:“我都忘了,你去抓那個小廝麼!許婉揚應該不知道內情的,他畢竟是個江湖人,不可能多麼信任他……因為他不是自己傳訊的,所以房中什麼碎紙片啥的,那應該都是栽贓。”
一邊說著,也就進了宮,太子也在,明延帝便問她:“在聊什麼?”
晏時玥就轉述了一遍。
一邊道:“你們看,真正跟許婉揚有關係的,是金鶴嶠,而許婉揚明明也供出了他,可是四兄一查之下,居然查到了林弗建身上,因為轉了個彎,所以反而顯得加倍可信……你說這複雜不複雜?”
她看著三人。三人都是一臉“這不是基本操作麼有什麼複雜的”的表情。
晏時玥無語:“好吧……”
明延帝就向四皇子道:“福晏的事情不必提及,此事既然是陳魏行止不檢,結交江湖人士,毀人清譽,處理了就是。”
四皇子微怔之後,便即應聲:“是。”
明延帝就道:“你們先出去吧。”
太子和四皇子就退了出去。
明延帝給她解釋:“金鶴嶠這個人,暫時不能動,懂不懂?”
晏時玥想了想:“應該……懂的。”
她怎麼也是聽曲斯年上過課的。
明延帝的意思就是,金黨目前損兵折將,而金鶴嶠本人,有謀無爵,官位也貶了,而廣成伯則是有官有爵卻不長於謀略,所以這樣一來,內鬥就夠他們折騰了。
而林黨呢,最近風頭太勁,所以要壓一壓,就借此事,處理一個人,給他們緊緊弦兒。
明延帝看她一邊答著懂,一邊還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不由得一笑,往後一靠:“玥兒歇夠了沒有?”
“啊?”晏時玥問:“阿耶要我做什麼嗎?”
明延帝招手叫她過來,拿過她的手看了看,一邊笑問:“你說呢?你可是朕的平相,難不成要叫你在家中管些油鹽醬醋?”
“其實吧,”晏時玥道:“油鹽醬醋我也是不管的,我就在家吃吃喝喝玩玩……簡直美滋滋。”
明延帝瞪了她一眼,一邊又笑道:“去戶部玩幾天如何?”
晏時玥道:“行。”
明延帝就笑了:“還是朕的玥兒省心,不管什麼時候,說話都痛快。”
晏時玥從宮裡出來,直接去衛所門口等了霍祈旌,一邊跟他道:“好煩啊!我明天要跟你一起上早朝了!阿耶要我去戶部。”
“嗯,”霍祈旌直接抓住她衣裳,把她提到自己馬前,一邊附耳低語道:“那我晚上少弄幾回。”
喂!!!
晏時玥瞪他。
他道:“後頭可有不少同袍。”
她秒變溫柔,羞答答的垂下了頭。
霍祈旌直笑的把頭抵在她腦袋上,半晌才收住笑,道:“今兒出了件事兒,你還記得張恒麼?”
“當然記得了!明明沒多麼厲害,見誰都要挑釁的神經病。”晏時玥道:“他怎麼了?”
霍祈旌的笑容收了收:“這人……實在是莫名其妙。他在街上與人衝突,打死了人,卻報了寧遠的名字,然後京兆尹來拿人,我叫未了跟著過去,對方的家人,一看就說不是此人,然後回來再找,才知道是張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