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下,“林弗建其人,與金鶴嶠截然不同,他不重視麵子,隻重視利益,這司馬隆與他可以說是一脈相承……戶部侍郎之一,原本是林弗建的長子林惟忠,流了之後暫時空置,另一人叫賈懸鏡,這個人,我也有些摸不準,沒聽說他與誰走的近。”
晏時玥道:“那你說,阿耶叫我去戶部,是想叫我乾什麼呢?”
曲斯年笑了笑:“我猜皇上的意思,正是想看看你能乾出什麼來。”
他頓了一下:“旁人去哪兒,能做什麼,會做什麼,都能揣測,但相爺你去哪兒,會出什麼事情,實難預料,戶部重要,所以皇上想看看,你能不能做些什麼。”
晏時玥捏著下巴,擺出一個特彆深沉的樣子在想,曲斯年靜靜的等著,半天她才問許問渠:“你書房怎麼沒點心?”
曲斯年:“……”
晏時玥招手:“你們怎麼回事,上茶的時候怎麼能沒有點心?”
立刻就有人上了點心過來,晏時玥洗了手,一邊吃一邊問:“要不,我整點兒國營生意?”
曲斯年問:“相爺的意思……”
外頭丁小眼進來,笑著施禮:“曲先生。”
曲斯年愣了愣:“丁管家?”他起身還禮:“請問有何事?”
“哦,”晏時玥道:“因為我覺得能者多勞麼!所以我就叫小眼多向你請教一二。”
“是,”丁小眼道:“府裡每天都收很多帖子,想請教一下,如何處理?”
曲斯年微怔,看看晏時玥。
晏時玥看他沒有不滿的意思,反而挺驚喜的,就道:“偏勞了,我這邊事情不急,我先去看看再說,麻煩你幫幫小眼吧。”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上位者與你分享“家事”,才是最大的倚重,曲斯年施禮去了。
晏時玥繼續吃點心,許問渠立在案前寫字,寫完幾張,坐下來,晏時玥倒了杯茶給他,許問渠道:“不用多想,順勢而為就好,我想皇上並不指望你能改性子。”
“我知道啊!”晏時玥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也隻會這樣一種方式,但如果說我是一把刀,自然是由執刀的人,來決定要怎麼用,所以我從來不多想。”
許問渠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晏時玥又道:“先生,我在想一個問題,其實曲斯年是否可以不做禦前侍讀?要知道這個官兒金貴的是禦前,可是禦前什麼的,我們又不缺?所以你說他更適合去哪兒呀?”
許問渠道:“你要用他度察百官,那肯定是吏部啊!”
晏時玥哦了一聲,點點頭:“知道了。”
晏時蕤是吏部侍郎,她的人肯定不能再去吏部了。她就拍了拍手:“那我走了。”
她就揚長去了。
留下許先生看著她吃了一半的盤子,扶了扶額,叫人進來打掃,一邊又吩咐:“下回殿下過來,上點心,要上不會掉渣的那種。”
下頭恭敬應了。
晏時玥回房不一會兒,霍祈旌就回來了,喝了一點酒,雙鳳眼的褶兒,就看著格外深,眼角微微泛紅,真是帥色可餐。
她跳上來抱住他腰:“阿旌阿旌。”
他笑著一手攬住她,看桌上放著一碗醒酒湯,就問:“我的?”一邊就直接端起碗來喝了,隨手抱她起來,親了一口,小聲道:“三次好不好?”
“不好,”她推開他臉:“彆親我,一股味兒,一次。”
他笑著繼續親她:“那就兩次好了。”
“喂!!!”
講真,不談持久性隻談次數的,全都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