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戲入了眼,但人卻沒能出頭。
對某些人來說,他剽竊你的作品可以,你反抗就是大錯特錯。於是這些天,旁人變著法子的欺負他。
一直到晏時玥這句話傳過來。
沈雙樓不動聲色的整理衣著,去了國公府。
然後他們兩人就在許問渠這邊改。
沈雙樓情知這一次的機會若是抓不住,回去之後,會更加暗無天日,因此出言極為大膽,且句句言之有物。
他提出的幾處修改,許問渠都認可了,還與晏時玥笑言:“果然術業有專攻!”
晏時玥點了點頭,一邊吃著點心。
隔了一會兒,霍祈旌過來叫她,晏時玥站起來準備走。
沈雙樓猶豫了一下,離座上前,躬身跪下:“相爺!小人想入司貿!專門給司貿寫戲!求相爺恩準!”
晏時玥起初嚇了一跳,退了一步。
等聽清他的話,她就挑了挑眉:“專門給司貿寫戲,是什麼意思?”
沈雙樓也是豁出去了,道:“相爺寫玻璃戲,寫司貿戲,都是為了把這些達於天下,之後這樣的事情一定還會有,小人不才,寫了一輩子戲,隻求餘生能為相爺效力!”
晏時玥打量了他幾眼。
這人看著四十來歲,樣貌憔悴,但勉強算是俊雅。
晏時玥直截了當的道:“好!”
沈雙樓大喜:“多謝相爺!多謝相爺!”
五皇子現在在禮部,第二天,她就給他寫了封信,把這個人討了過來,當天下午,沈雙樓就收拾收拾去了戶部。
與此同時,這本《貿易家》也正式定稿,直接交給沈雙樓去編曲了。
忙忙碌碌之中,通過司貿考試的五十八……不對,現在是五十七人,也都到齊了,晏時玥和曲斯年,抽空去見了一見。
晏時玥現在懷孕五個月,肚腹已經很明顯了,穿上肥大的袍子,也看的出來。
但到了這一步,再沒人敢嘰嘰歪歪女人如何如何,尤其商人,相比較而言更識時務,一個個必恭必敬。
看她這樣還親自過來,一部分人感激涕零,一部分人則對一步登天更生出了無儘的渴望!
有野心不是壞事,需要注意的,是你有沒有與野心匹配的智慧。
晏時玥環顧眾人,微笑道:“國庫虧空之事,諸位可聽說過?”
大家哪能料到,她一開口就如此勁爆,臉上的笑容都收了,一時不知要怎麼回答。
她繼續道:“因虧空之事,本相為分君之憂,才動念建立司貿,皇上對此寄予厚望,隻是我手頭懂貿易的人才不多,因此才會破格延請各位前來。”
她微微一笑:“隻是茲事體大,寧缺勿濫,因此,還要對諸位進行一番小小考核,若能通過, 便是我等同僚,若是不能……”她拱了拱手:“也請勿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