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玥煩的不行,黑著臉進了禦書房。
結果一看之下,又特麼是那個水做的禦史餘成。
晏時玥見了禮坐下,聽著餘成叨叨叨的說了一番,大意就是說她公然行賄賂之事,如何如何……
晏時玥心裡冷笑。
這才幾天不提國庫虧空的事兒,明延帝臉上才剛見了點笑模樣,這些人就特麼找事兒!
玻璃賣的風風火火,眼紅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這是捏著一點點小由頭,就開始吵吵了,最終目的,還不就是想著分一杯羹?搞的好像他們把錢刨拉到自己家了似的。
晏時玥身子重,心煩的很,聽他逼逼完了,平了平呼吸,忽然轉回頭:“餘大人!”
她情真意切道:“我竟從未發現,餘大人竟有如此高才!餘大人之言,振聾發聵,若不是餘大人說了,本相真不知這件小事,竟是如此嚴重!多謝餘大人幫我指出明路!”
她殷殷詢問:“餘大人可願加入司貿?司貿就需要餘大人這樣頭腦清醒的人才!!”
晏時蕤和曲斯年老神在在,其它人卻有些懵。
而餘成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就算起初有點疑惑,但看她眼神如此真誠,再說她一向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頓時就信了,滿麵笑容的施禮道:“多謝相爺抬愛,下官自當從命!”
晏時玥的神色瞬間一收,冷然向椅子靠背一倚:“嗬嗬,想的美!我眼還沒瞎,我能看上你?”
她環顧眾人:“諸位眼也還沒瞎吧!這蟊賊方才可是口口聲聲,說我司貿沆瀣一氣如何如何,罵的如此痛快,好像我司貿十惡不赦汙穢不堪,可叫他進如此汙穢之地,他如此歡欣鼓舞,這就是司馬昭之心吧?”
餘成臉色劇變,脖子一梗就想說話。
“閉嘴!”晏時玥指著他,冷喝道:“我還沒說完,輪得到你說話麼!”
她坐著氣勢不足,索性站了起來,看著他道:“不就是眼紅玻璃麼?不就是羨慕嫉妒恨麼!裝這副憂國憂民的嘴臉給誰看?國庫虧空的時候也沒見你出半個主意、捐半文錢!又蠢又貪都寫臉上了,真以為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出來?”
“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了,這大晏朝,要沒有我晏時玥,就沒有玻璃,這司貿,要不是我晏時玥管,也賺不了這麼多銀子,但不管是我、晏時蕤、曲斯年,以及司貿的每一名官員,絕沒有貪一!文!錢!甚至我的玥坊還一直在倒貼錢!”
她冷笑一聲:“司貿本就是新興事物,早說了由我負責。我要如何賣,我的帳要怎麼算,是我的事,司貿從上到下,俯仰無愧!!需要解釋的時候,我自會向阿耶解釋,你特麼算個什麼玩意兒,瘋狗麼天天兒盯著我咬?眼紅也得先照照鏡子!看看你配不配!”
罵的痛快!!
明延帝聽的簡直胸懷大暢!有時候罵人就不能掉書袋,直接罵更痛快!
沒人喜歡旁人盯著你的錢袋子,司貿對他來說是希望,可偏偏就有這種不長眼的,就是晏時玥那句話,虧空的時候不見你出聲,一賺錢就開始蹦躂了!
再說晏時玥如今身懷有孕,他真不想叫她來回跑,可特麼這位唱作俱佳,不依不饒,非要見她……嗬,這下子還見麼?
餘成悲憤道:“皇上!臣一心……”
“說了叫你閉嘴沒聽見麼!”晏時玥上去就是一腳:“怎麼,餘大人這是不懂規矩還是藐視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