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玥打了聲招呼:“四兄,你怎麼來了?”
四皇子道:“孩子都生了,也沒見你長大一點。”
她不緊不慢的道:“那你估計見不著了,我一輩子都是個寶寶。”
四皇子噎了一下:“你還要玩多久,我有事找你。”
她道:“很久!”
四皇子瞪了她一眼:“那我去廳裡等你!”
話是這麼說,她也玩的差不多了,就叫人把她扶了下來,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還有點暈乎乎的,微帛,不對,現在應該叫周瓊琚了,失笑著扶住她。
晏時玥定了定神,才去了廳裡,結果四皇子不在,問了一下,說是去看孩子了。
然後不一會兒就回來了,笑著道:“真的像你!實在是漂亮!尤其那雙眼,當真像了個十成十!”
“那當然,也不看是誰生的!”晏時玥給他倒了杯茶:“四兄,你找我有事?”
“嗯,”四皇子恢複嚴肅:“昨天曲斯年來刑部,狀告金鶴嶠調戲他的母親。”他看著她:“這種做法,可真像你的人。”
晏時玥點了點頭:“所以?”
四皇子道:“曲期年給了兩個人證,一個人證是他母親的婢女,一個是門外店鋪的人,都能證明,金鶴嶠在前一日,暗中去過他家,逗留了約摸兩刻鐘的時間,來意是為了叫曲斯年娶姚強的女兒。”
“然後曲斯年的母親佟氏供說,她婉言謝絕之後,金鶴嶠便對她動手動腳。”
“金鶴嶠則說,因為他幫過她,隻是想借之前的情份,促成這樁親事,絕對沒有動手動腳之事。”
四皇子頓了一下:“要知道,曲斯年的父親,原本是金鶴嶠的手下,而據說金鶴嶠之前曾經屢屢照應他們母子,所以曲期年與他,關係一直不錯……可以說,曲斯年本來是金鶴嶠的人。”
“但不知道為何,兩人忽然就劍拔弩張了,這中間一定有一個緣由。所以我在想,是否金鶴嶠與佟氏,原本就有些不清白,而此時,曲斯年在你這兒站穩了腳跟,已經有足夠的底氣,所以才反擊,卻又不忍拉母親下水,於是用這種方法,與金鶴嶠撕破臉,也逼兩人決裂?”
晏時玥笑而不語。
其實這一趟過來,感覺四皇子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種狀態裡,說話尋根究底的味兒很濃,而且聽上去沒什麼多餘的心思了。
她就道:“四兄,證據呢?”
四皇子追問:“你隻說是不是。”
晏時玥笑了笑:“四兄,這件事情,知道真相的,隻有金鶴嶠和佟氏,連曲斯年都未必知道……我更是不用說了。再說了,我就算真的知道真相,也不能告訴你啊,你是刑部的人,不是應該證據說話麼,追問我真相如何,有意思麼?”
她頓了一下:“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就算你在心裡,把故事編的再圓轉,也不能就把這當成真相來處理。”
“這我當然知道。”四皇子皺眉道:“玥兒,我覺得你如今說話,也有些不一樣了。”
晏時玥就笑了:“我來都城之後,過的順風順水,還沒找到什麼需要我必須改變自己去適應的事情,所以我從頭到尾沒有變過,你如果覺得我變了,那隻能證明,你不了解我。”
四皇子看著她,淡淡的道:“人皆說相爺公正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