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侯夫人發不出聲音,隻拚命搖頭,眼裡的淚洶湧而出。
晏時玥哧笑:“喲,到了自己孩子就曉得疼了?也不像這麼不懂人事兒的啊?都是當娘的,你覺得你的孩子是香餑餑,我覺得我的孩子更香呢!彆特麼跟老子說你是聽命行事,我看你說的挺理所當然的啊!”
她的匕首,慢悠悠的在她身上劃動:“老子最近氣不順,正想找個人出氣呢,你還送上門來耍賤,是特麼覺得自己命硬,還是覺得老子的刀不夠快?”
她扯開她衣裳,一刀紮了進去,瞬間皮破血出。
南安侯夫人痛的猛然一掙,白眼一翻,晏時玥刀子一彆,她又一下子痛醒了。
她萬沒想到晏時玥竟敢如此,一時怕極了,腿一抖,尿都下來了。
晏時玥微笑著道:“老子的刀快不快呢?”
南安侯夫人拚命點頭,滿眼求懇。
晏時玥冷笑道:“這個世上,我不能動的人,滿打滿算,也就那麼幾個,不!包!括!你!下一回再敢犯賤往我跟前兒湊,老子可就不客氣了……”
她慢慢傾近,俯在她耳邊:“你說,我把你家都殺了,做的高明一點,有沒有人知道是我?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沒有證據,一家老小,可就白死了喲~~”
南安侯夫人這一輩子,也沒經過這樣的驚嚇,翻著白眼又想昏厥,卻咬著牙根強忍住。
晏時玥微笑著道:“今天的事情,回去不許跟任何人說,不然,後果你懂的。”
南安侯夫人拚命點頭。
她慢悠悠的給她理好了衣襟,又嫌棄的把手上的口水抹到了她身上,這才退了回去,看了看椅子下頭的一灘尿,她嘖了一聲:“夫人,這尿褲子的毛病,可大可小,還是應該早點找大夫診治診治才是。”
南安侯夫人一聲不敢吭。
晏時玥隨手拋出匕首,房頂迅速出現了一隻手,接了回去。
然後微欣等人若無其事的進來,晏時玥道:“夫人犯病了,快些送回去。”她搖了搖頭:“你說說,一把年紀了,病成這樣,還來看望我……可真是感天動地。”
南安侯夫人強擠出一個笑:“臣婦應該的。”
下人就把她送了回去。
南安侯夫人回去就病了,但晏時玥是真的把她嚇到了,她連南安侯爺都沒敢說一個字。
但太後再召時,她連起身都起不得,隻得叫兒媳婦進去了。
世子夫人也不知就裡,隻按著婆婆教的,回道:“據說殿下病重,臉色差的厲害,聽了母親的話,隻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太後皺起了眉頭。
等世子夫人走了,太後才慢慢的道:“有些福氣啊……真不是什麼人都能擔的住的……老話常說兒女都是債,可其實,父母的債,還不是兒女來擔?”
壽嬤嬤不敢多說,恭敬道:“是。”
其實太後倒不是懷疑晏時玥裝病,她隻是覺得……病的太不是時候了,她搭好了梯子,卻走不下來,遲遲懸而不決,因此煩燥遷怒罷了。
就在這時,祥嬤嬤進來稟報:“太後娘娘,九爺、十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