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把高燒不退的池端鎖在雜物間,直到管家和助理尋遍老宅,最後才找到燒得奄奄一息的池端。
十八歲,池端在省級金融策劃類商賽中奪冠,獎金豐厚,並獲得了國外金融名企的offer,原本風光無限的驕子卻在舉行慶功宴的私人馬場被池年設計陷害,當著一眾富少名流的麵落馬,右腿粉碎性骨折。
二十歲,驕傲和體麵被悉數毀儘的池家長子在不斷惡化的治療情況中,性情大變,接二連三的打擊抹去了少年骨子裡的溫和矜貴,愈發古怪的性格導致親友相繼遠離,唯恐避之不及。
——最後,池端,這個真正繼承人被送出了國,而向來謙和溫順的池年以池總的身份正式進入騰順,作為池老爺子唯一的接班人。
幼年喪母的池端無力規誡父親的濫情,正如他無法製止母親的離世一樣。這樣的無力感直到自己被逼上絕路,被迫出國那天,終於戛然而止。
國外六年,穢土轉生,磨練歸來的池端野心和毒性比起當年的池年更甚。
槍口直逼那個笑麵虎、菩薩麵,手段陰狠,行事乖張,和從前病弱的狼狽長子判若兩人。
顧嶼桐了然一笑:“嗯哼,所以這麼一個乖戾的大反派苗子最後毀在誰手裡?”
光球對這個聰慧的新宿主很是滿意,儘職回答:“您,我親愛的宿主。”
“您身穿的這位正是傳言中風流紈絝的顧家二少——顧嶼桐,他作為池年安插在池端身邊的眼線,在葬禮這天被喂藥後送入池端房內,兩人乾柴烈火,而後池端萌生感情。
其間,原身一步步向池年透露池端的計劃,利用池端對自己的信任將其逐步洗腦感化,最後徹底粉碎池端多年的布謀,力挽池年於危急之中。”
“池年最後對外宣稱自己大哥懸崖勒馬,被愛人的一片真心感化,和自己重修於好,卻暗地給池端注射藥劑,而精神紊亂的池端最後死於出國前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
可惜了。
這麼瘋批帶感的大反派。
顧嶼桐臉上的惋惜喟歎之色過於明顯,讓光球誤以為新宿主是在擔憂這個世界的任務難度太大,於是很好心地安慰道:“宿主彆擔心,開局免費贈送三個積分哦。每個積分都可以兌換心儀的道具~”
“就三個?”虛弱的顧嶼桐強撐著替自己主持公道,“我看小說裡人家係統都幾百幾百地送,就你摳。”
“我們是係統,不是朝廷派下來賑災的。”光球禮貌回應。
顧嶼桐餘光瞥過樓下那道修長挺括的身影,長身立在傘下,不言不語,不怒自威。
“什麼道具都可以?”顧嶼桐把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姿態風流而不下流,落拓撩人,清雋俊逸的臉上,蠱惑人心的薄唇微微張開。
“……我們是正經快穿。”
“?”顧嶼桐莫名其妙,“我意思是,搞點錢給我。”
紫電交閃,窗外半邊天幕煞白。
樓下,在乍起的一道驚雷聲中,剛才從裡迎出來的為首的男人從自己人手裡接過那輛輪椅,輕往前推,停在池端麵前:
“哥。”
池端這時才偏頭盯著池年,沒說話,半晌後,長臂繞過輪椅扶手,身側助理很有眼力見地遞上來一根黑漆硬木手杖。
池端的大掌扣住純銀製的權柄,收回看向池年的視線,逐一環視過池年身邊圍聚的人,隨後徑直走進會堂。
自始至終,半分眼色都沒分給過池年手中的那輛輪椅。
硬木在會堂的地毯上發出沉悶滯緩的咚咚聲,池端虛倚著手裡的權杖,步履穩健,不受絲毫影響。
漸大的雨聲和不容置疑的腳步聲裡,男人始終一言未發。
池年好脾氣地笑笑,帶著一如既往的謙和,打破了門口眾人僵持冰冷的氣氛。
又是一道響雷,慘白的光線照亮池年臉上一閃而過的陰毒惡意,轉瞬即逝。
五樓的顧嶼桐卻儘收眼底,他換了個姿勢,右手力道輕軟地揪住麵前人的衣襟,往自己跟前送,左手食指點了點窗外池年的身影:“你老板?”
按照原劇情發展,池年會在池端進入會場後,派人給自己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