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大眾追求獵奇刺激的新聞,隻要把被撞壞的車推出去,豪門暗鬥,兄弟反目,事態怎麼發酵全憑大夥一張嘴。”
幫人奪回氣運是一件很酷的事情,為虎作倀更是人生一大爽事。
池端幾不可查地勾著嘴角,換擋降速,身後跟得吃力的黑車猝不及防地撞了上來,“嘭!”地一聲,車燈爆裂開來,車尾也深陷下去一個洞。
——程度把握得剛剛好。
顧嶼桐額角不慎磕破,他顧不得滲血的傷口,把頭從窗口探出去。
酒紅的領帶在風中淩亂飛揚,他撐著窗框,對著遠遠落後的三輛車吹了個口哨,極儘挑釁之意。
坐回座椅中時,正好對上池端探究的目光。池端開口:“下車前給我一個理由。”不惜與池年作對也要站在自己身邊的原因。
窗外景色飛轉,危樓高聳,顧嶼桐聞到了紙醉金迷的味道,他整理好衣襟:“池總不如先告訴我要帶我去哪裡。”
池端:“恩特酒莊,找一個叫張凡的人。”
張凡。顧嶼桐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在係統先前導入的劇情中,他得知池老爺子池章的死是人為導致,而凶手正是私生子池年,張凡作為池章曾經的私人助理,是唯一知情人。
當然,他能記住張凡這個名字,更多的是因為這人曾經是原主浪跡情場的情人之一。
顧嶼桐晃神的這一秒,聽見池端說:“把人帶到我麵前。”
說話間,車已經停在了一座酒莊前,依山畔水,視野開闊。
和池端打交道大部分時間都在猜度他的心思,聽他剛剛話裡的意思,應該是知道原主和張凡這層特殊的關係,所以才會派自己去找人。
酒莊樓層高,規模大,顯然這不是一份輕鬆的活兒。
所以顧嶼桐理解為,這是對自己的考驗:“沒問題。”
他甚至美滋滋地打起了小算盤,找到張凡,幫助池端找到父親離世的真正原因,說不定還能提高黑化值。嘿嘿~
池端覷了眼喜上眉梢的顧嶼桐,“啪!”地一聲解開安全帶,環臂等著那個理由。
顧嶼桐早已打好腹稿,靠著椅背,閉眼,淺笑著說:“我知道池總還是不相信我,可我接近你真的沒彆的壞心思,得罪池年也單純隻是看他不順眼,如果非要我給出個原因來……”
他稍稍傾身,靠近池端:“我暗戀你很久了。”
池端側臉很好看,下顎線堅毅流暢,他聞聲一頓,緩緩看向顧嶼桐湊過來的臉,神色複雜古怪。
“……”他什麼也沒說,開門下了車。
顧嶼桐在車內繼續興味盎然地說著:“小時候經常看你和我哥一起打籃球,最喜歡躲在更衣室看你脫衣服,給你寫過小情書但被該死的池年撕了,你十八歲商賽奪冠的照片還夾在我床頭櫃相框裡,我真的——”
池端已經走到他窗前,俯身,眼神危險。
顧嶼桐會意般降下車窗,對上池端的眼睛,把話說完:“……喜歡你。”
“……”池端臉色沉得可怕,“十五樓203,找到人後帶到那裡。”
顧嶼桐超級滿意自己的百分回答,胡亂應著:“嗯,好好好……”
池端抬腳欲走,卻又折返:“再亂說話割了你舌頭。”
顧嶼桐:……
十分鐘後,顧嶼桐進入了酒莊的三樓,專供打台球的地方。
根據係統給出的記憶,張凡經常和顧嶼桐出入台球場,來這裡,說不定可以釣出張凡。
“顧總!”剛走出電梯,迎麵撲上前來一個男孩,剛成年不久的模樣,淨瓷一樣的小臉掛著淚,正窩在自己懷裡啜泣,“您不是說喜歡我,還說要帶我去海島上釣魚的嘛…”
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顧嶼桐心下不忍,但屬實沒想到原身10通吃啊!
他穩住心神,邊哄邊摸出一張卡,把人攬緊,另一隻手探進人衣底下,把卡夾進了男孩褲腰間:“乖,我過幾天讓人帶你去。”
剛處理完這邊的,餘光又看見一個緊抿著嘴的男侍應生,年紀不大,握拳杵在那,也不說話也不鬨,眼尾紅紅,滿臉都在說,我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