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倒反天罡。”他提起木棍,指向池端,“池端你爹的,把你臟手從我弟身上撒開!!”
獨眼男:?
顧嶼桐:?
池端:。。
顧嶼桐在一眾打手的注視下,被顧濯一隻手從池端身上拎起來,一路坐電梯下樓,出大門,扔進車裡,氣勢洶洶,沒人敢攔。
直到車門關上。
顧濯發動車輛,油門踩到底,仍隻字未言。
顧嶼桐悄咪咪打量著眼前真正的顧總,顧家長子。
錦望集團的顧總,從小到大都拿這個頑劣的弟弟沒辦法,可再沒辦法也隻能護著,誰讓這是他唯一的弟弟。
原劇情裡,顧濯在池端最難的六年裡幫過他很多,因此和池端關係並不差——但一直很反對顧嶼桐和池端有來往。
紅燈前。
顧濯停下車,猛地錘了下方向盤,昨晚一直沒時間睡、困得暈乎乎的顧嶼桐猛地掀起眼皮:“哥…?”
“你彆叫我哥,我沒你這樣的哥。”
“哥,生氣容易變傻。”
顧濯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罵道:“顧嶼桐,你說說你,你愛玩,成天不著家,身邊一天換一個伴,我有說過你什麼嗎?哪次不是替你在咱爸媽麵前打掩護?可池家不一樣,水深,你千不該萬不該,就不應該和池端扯上關係。”
顧嶼桐比任何人都知道池家的水有多深,池端有多危險,可任務在身,再說水再深,他也已經淌了進去,來不及抽身。
他笑著給自己點煙:“哥你言之過重了。”
顧濯瞥了眼弟弟的脖子,差點沒把方向盤揪下來:“老實和我說,你和池端昨晚做到哪一步了?”
“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顧嶼桐老實巴交地坦白,“但這純屬是個意外,池年那個混蛋給我下了藥。”
“池年這回這事鬨上熱搜也是你乾的吧。”顧濯握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隱隱,他沉聲道,“你和池端攪和在一起,池年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到時候哥想護你都護不住。”
“喲,還有咱們顧總護不住的人?行了哥,彆操心我。”顧嶼桐夾著煙,吐出一口煙圈,“不就一個池年嗎,拉下台不就好了。池章死了,池年又急著給領導層換血,騰順這個靠傳統房地產起家的老古董集團經不起他這麼折騰的。”
顧濯輕哼了聲,跟顧嶼桐要了根煙:“你知道的還不少。”
“騰順這回到底是窮途末路,還是釜底抽薪,這倒無所謂,它就是頂了天也跳不到咱們錦望跟前,”顧濯吸了口煙,“我是怕你折在池年手裡,當初他的手段…池端為什麼會出國六年你不是不清楚。”
“不知死活的東西。”顧嶼桐掐滅煙,眼底浮起一絲涼意,“那就更應該賞他點顏色看看了。”
顧濯瞥了眼顧嶼桐,總覺得這個弟弟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他聲音難得有幾分認真:“不會吧,真看上池端了?”
身後傳來鳴笛聲,顧嶼桐像是被逗笑般,敲敲中控台:“司機先生,好好開車。”
折騰了一天,日暮西沉。
“這回海王收心咯。”顧濯調笑著說,“走,帶你回家吃飯。”
顧家老宅臨江,斥資上億,景觀怡人,莊園端雅。
顧父在A市早年的經濟開發中算得上元老級人物,數十年積攢下來的財富鑄就了如今錦望集團在A市一等一的財力和勢力。
顧父顧母一到年紀便迫不及待地退休,重擔通通甩在了顧濯肩上,是以大哥經常吐槽爹媽嬌慣偏愛小兒子,吃喝玩樂都由著顧嶼桐,唯獨自己要日夜不分地處理公司事務。
“爸!媽!”顧嶼桐一進家門便迅速融入了角色,伸手任阿姨把外套脫下,往客廳沙發一躺,翹著腿嚷嚷,“我肚子快餓扁了——”
顧濯毫不客氣地拍他頭:“混小子,你媽今天親自下廚,做你最愛的勃更第紅酒燉牛肉,還不趕緊去廚房幫忙!”
顧父端著菜出來:“臭小子,他媽不也是你媽。”
顧母緊隨其後,解著圍裙:“準是又吃上他弟醋了。媽這不是看嶼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心裡高興嘛,心想你弟愛吃,就順便做了點。難道媽平時給你做的還少嗎?”
顧嶼桐不要臉地湊上前:“媽,媽媽,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