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抬頭北顧,天邊的雲彩被震的粉碎,殺氣洶湧,強烈的壓迫感撲麵而至。
“嘀嘀”
角號激揚,清脆而響亮,劃破天空。
一片黑色的影子,龐大而沉悶,像暴風雨前的烏雲,遮天蔽日,快速湧至,山雨欲來風滿樓,沉甸甸的壓力彙集在眾人心頭。
當黑影穿破雲層,一艘巨大的戰艦出現在眾人眼前,渾身覆蓋著黑色啞光的裝甲,充滿強烈的科幻感,好像展開雙翅的蒼鷹,無聲無息地掠過天空。
“星宇宗的隱身戰艦!”陳忠的臉色凝重,感覺事態似乎有些超出掌控,這是星宇宗研發的最新式戰艦,平常都用在域外戰場。
“五艘,足足五三艘!”陳忠再次吃驚,星宇宗大手筆啊,這樣的裝備都可以打一場低烈度的戰鬥。
前後共有五艘隱身戰艦,衝散雲彩,化成五道黑光,極速衝來,懸停在南側山頭附近,無聲無息,如果不是巨大的黑影,很容易忽視頭頂還有五艘戰艦。
“什麼樣級彆的強者才能駕馭這樣的戰艦?”劉偉問道,隱形飛船氣勢霸道,隱隱露出挑釁督查部的氣勢。
“很難說,星宇宗有背景的人都可以擁有。”陳忠答道。
“不用猜了,是伍庭……”劉偉望向天際。
第一艘隱身戰艦上,立著一個白衣男子,看起來超凡出塵,正是無雙戰神伍庭,
眸似驕陽,發如黑瀑,氣質出眾,如戰神降凡,英武異常,身著神金鎧甲,手持方天畫戟,從百米的高空縱身躍下,王霸之氣縱橫,龍虎形的仙氣繚繞,光芒四射。
他往山頭一站,絕世風采,漆黑的雙眸深邃如夜空,平淡的說道:“這等大事,豈能少了我們星宇宗。”
無雙戰神到場,一切以他為中心,紫千尋等瞬間黯然失色。
督查部、天元宗、落月宗、星宇宗和聯陽宗,幾乎半個神話世界的超級勢力悉數到場,大人物在忙著利益交換,
年輕一輩都聚在一起,俗話說的好,將怕紮堆,兵怕散。這麼多年輕人聚在一起難免磕磕碰碰。
事實上神話世界長年征戰四方,少有仙師壽終正寢,血性的基因始終流淌在這群年輕的仙師中。
落月宗獨占西側山頭,她們都是美女,保持著歲月靜好。督查部的工作人員則忙於布置戰場,也沒人敢平白無故地惹他們。
其他三派之間的年輕人有的在準備兵器、有的在補給物資,大部分三三兩兩地團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天,話題自然離不開眼前的南塢村。
星宇宗和督查部擠在南側山頭,青年弟子們豎起七星戰旗,沒過多久,東側山頭的天元宗也不甘示弱地懸掛起太極戰旗。聯陽宗也響應號召,烈日戰旗迎風招展。
一場年輕人的切磋開始了。
在半山坡上,坐著一個黑衣男子,大約二十二三歲,白種人,身材魁梧,指節粗大,留著一臉絡腮胡子,展現出和年齡不相稱的粗俗。
這分明是一個世家弟子,旁邊有一對童顏空姐製服美女專門為他準備餐飲,動作優雅,一看就是受過職業訓練的。
黑衣青年喝了一杯酒,白皙的臉上泛起紅暈,大聲說道:
“能夠奪得真人秀冠軍,不是因為劉偉多麼牛逼,隻是因為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碰到我們這些精英班學生,他什麼都不是。”
“你說的理太偏,不過怎樣說,劉偉能奪得真人秀冠軍,肯定不簡單。”旁邊有人不同意。
黑衣青年掃了對方一眼,道:“參加比賽前,劉偉不過是一階凡人,比賽結束也不過一段地仙境界,我要殺他,如同殺雞。”
旁邊的督查部守衛覺得他托大,道:“這位老弟,你未免言過其實,殺他如殺雞,你能做到嗎?”
黑衣男子大口嚼著牛肉,油香四溢,道:“不過是一個鄉巴佬,殺他好比捏死一隻螞蟻,也就是天元宗把他當做寶。”
劉偉就坐在上麵,不禁低頭瞄了他一眼,此人眼睛凶光四射,雖然沒有傲嬌之氣,但卻相當的粗魯。
附近督查部的人聽得眉頭緊縮,很反感他這種粗魯,道:“劉偉年僅十九,修為已達到一段地仙境界,這已經相當驚人了,敢問小兄弟在哪個境界?”
“八段地仙。”黑衣男子站起來答道,聽憑女仆細心地整理著絡腮胡子。
很多人都露出詫異,這次來的年輕弟子主要以大二為主,大一新生還沒入學,大三、大四的精英基本去了域外戰場。在這個年齡段有這樣的修為,的確鶴立雞群,相當驚人,難怪他如此自負。
“敢問這位公子姓字名誰?”有人問道。
“瓦倫丁荷拉斯。”黑衣男子微微仰起頭,臉上露出自豪的神情。
“可是第一星球的瓦倫丁?”
“第一星球應該不會有第二個瓦倫丁荷拉斯。”
“難怪,竟然是瓦倫丁,荷拉斯家族的精英,在二十歲左右的一代中,第一星球少有人能夠與之爭鋒。”
“大二還是夯實基礎的階段,地仙已經是精英學生,他能夠在一年時間,就達到八段地仙的實力,確實遠超同輩。”
周圍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顯然瓦倫丁的名氣不小。
劉偉聽得很不開心,他想起在會館裡找茬的雅克荷拉斯,很明顯雙方存在某種關係。
他自然不會對這個言稱一巴掌可以拍死他的粗魯男子有好感,但是也不至於因為些許言語與之計較,問旁邊的督查部守衛:“聽說三大宗門年輕人搞了一個交流會,我也想去見識一番。”
“就在山下,南塢村墓地旁邊。”督察部的人很熱心地指點方向。
劉偉笑了笑,抱著看熱鬨的想法,道:“也不知道三大宗門的年輕一輩,誰能獨占鼇頭。”
墓地位於南塢村外側,中午時分,薄霧散去,林立的墓碑、幽深的道路清晰可見。
墓地稍顯破敗,但是打掃的很潔淨,由內而外,墓碑分布也從舊到新,裡層的墓碑已經爬滿青苔,花崗岩墓碑被風雨侵蝕,斑駁衰敗,一股淡淡的曆史氣息在墓地流淌。
劉偉的眼神銳利,記憶力超群,很快發現墓地外圍的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