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償所願,劉偉心中鬱結的塊壘頓去,春風滿麵,睥睨四方,目光所及,讚美、冷漠、嫉妒、憤怒,人生百態不一而足.
尤其是星宇宗的方陣,很多仙師完全沒有往日的翩翩風度,汙言穢語一片,他倒也不生氣,把敵人的罵聲當做讚美。
不輕不重地一腳,把劉亞強踢的臨空翻飛,落到星宇宗方陣,仰天大笑:
“滾吧!給臉不要臉的家夥。”
其實劉偉的心裡有些不甘,要非今天這個場合,對方彆想活著離開,他可沒有留下後患的習慣。
劉亞強躺在灰塵飛揚的土地上,一呼一吸之間,不斷有塵土被吸進肺裡,咳嗽不斷,口鼻噴出點點鮮血,劉偉下手很黑,肺部和腹部的劇痛提醒他,身上肋骨多處斷裂。
當然和**的疼痛相比,心理的創傷才是最重的,他甚至不敢直視劉偉,低頭用陰冷的眼光瞄著劉偉,間或也望向同門師兄弟。
他敏銳地察覺到同門態度微妙的變化,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相識的友人和自己眼光對視,好像見到鬼,快速地閃開,心裡哇涼哇涼的,強咬鋼牙,自行掙紮著爬上擔架。
冷冷地淒慘一笑。
世態炎涼,莫過於此,倒黴的時候往往容易看透人心。
對劉偉,他當然是恨之入骨,是他的生死大敵,但與之相比,他對同門也抱著極大的不滿。
這涉及到心理學的公平理論,劉亞強認為自己為宗門出頭拚殺,宗門也相應的負有營救義務,當自己的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會產生一種怨恨。
對劉偉的仇,他自然會挖空思想報複,但是對宗門,他也需要某種補償,無論是心理上的,還是物質上的,不然,他邁不過這個坎。
“哈哈,我看切磋可以到此為止了。”陳忠感覺火候差不多,拍著手,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
一聽這話,星宇宗弟子不乾了,群情洶湧,牢騷滿腹:
“不行!我們還沒輸!”
“贏了就想走嗎?我們再打一場!”
見星宇宗不依不饒,還想挽回一絲顏麵,陳忠滿臉不耐煩,斬釘截鐵地喝道:“行了,彆扯犢子!你們要還想打,等探險結束之後自行組織,督查部沒那閒工夫陪你們小孩子過家家。”
他好不容易在兩大超級宗門中插入一絲嫌隙,自然不可能讓他們輕易和解,讓事件發酵一會兒,說不定某隻蝴蝶的翅膀可以閃動龍卷風。
而後他一把拉起劉偉,和顏悅色地說道:“走吧,部長在召喚我們,探險開始了。”
劉偉隨著陳忠,騰雲駕霧,登山山頂,卻發現金仙們三三兩兩的站著閒聊,會議已經結束,唯獨少了伍庭。
陳忠做事情細心,特意指著旁邊一位青衫中年,低聲提醒劉偉:
“小劉,那位是天元宗的錢長老。”
劉偉趕緊拱手見禮,大聲招呼:“見過錢長老,在下是天元宗新進弟子,劉偉,祝長老福壽安康!”
劉偉身材修長,容貌俊美,再加上禮節周到,聲音洪亮,整個人風度翩翩,讓人眼前一亮。
錢長老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捋須道:“知道維護宗門榮譽,星野滿的教育很成功,好好努力,天元宗未來的希望就在你們身上。”
他的眼神中一片慈祥,好像在看一塊稀世瑰寶,舔犢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