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領眼鏡男緊咬嘴唇,眼睛裡好像噴出火來一般。
劉偉不屑的撇了撇嘴,鄧恩的行為很卑鄙,利用一個女人的求生欲。
生死線上,人性之惡徹底的綻放出來。
他猜想旗袍女的本性很可能是放蕩。
紫千尋遠遠地聞到旗袍女身上的異味,緊鎖柳眉,嗬斥道:
“離我遠點!惡心。”
劉偉也下意識地躲開一個身位。
旗袍女含恨冷笑,扭身就走,低聲嘀咕幾句。
劉偉也沒聽清,隻是隱約聽見,“假正經”幾個字。
紫千尋的臉色鐵青,陰冷地看著旗袍女。
劉偉知道她的脾氣,拉起她的小手,輕輕地撫摸著。
紫千尋心中一暖,眼波流轉地看著劉偉,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鄧恩看著麵帶異色的同夥,臉上有些掛不住,大聲反問:
“我隻是想放鬆一下,男歡女愛,你情我願,有錯嗎?”狀態癲狂,很明顯壓力已經到達臨界線。
眾人沉默不語。劉偉心裡暗下定論。
不過這些話他沒有說出來,雙方的價值觀不同,夏蟲不可語冰,說也是白說。
劉偉知道大家都已經到達臨界點,如果還沒有突破,所有人都將開始最後的瘋狂。
心裡不斷給自己打氣,反複琢磨五個怪物的舉動,繼續現在這樣的狀態,誰會第一個死?
目標毫無疑問指向小男孩“小山”和小女孩“小丫”,她們倆是弱勢群體,生命結晶依賴鄧恩分配。他並沒有忘記,最後逃生的希望在小丫頭等四人心中。
也許讓密訣陪葬,正和某些人心意。
這是劉偉腦海中本能的想法。
劉偉沿著這個思路往下考慮,突然問道:
“千尋,第一循環的時候,暗門是怎麼出現的?”
“你什麼意思?”紫千尋反問道,旋即意識到什麼,自言自語地說道:
“我記得我們第一輪尋找,並沒有發現線索,第二輪搜索的時候才發現的,兩次搜索有什麼不同呢?房間都是一樣的。為什麼第二天暗門才出現?”
“治安官!”兩人異口同聲。
劉偉臉上閃過不忍,紫千尋則是露出美麗的笑容,對鄧恩說道:
“很值得一試哦!”
鄧恩淩厲的眼神逐一掃視,最後定格在農夫身上,右手無意識地把玩著手槍。
農夫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不停地朝人群中躲去,結結巴巴地喝道:
“你…你不能殺我,你發過誓的,在場…所有人擔保的!”
鄧恩的臉上露出一絲遲疑。
錢文卓看到了機會,友善地提醒:
“老鄧,要不我來代勞?你也不用承擔違背誓言的風險。”
“這個…”鄧恩露出思考的表情。
劉偉眉頭一揚,正想開口,右手突然被緊握了一下,微微一愣,轉頭隻見紫千尋臉色凝重,輕輕搖頭。
心如電轉,這還是紫千尋第一次主動製止,說明自己正在犯大錯,要知道之前無論自己做什麼,她都是放任自流,最多偶然在事後拾遺補缺。
旋即劉偉發現自己是杞人憂天,鄧恩隻是在引蛇出洞。
隻見鄧恩手中飛速旋轉的手槍戛然而止,
“呯!”
一聲脆響,農夫額頭出現一個血洞,一臉的不可思議,似乎不相信鄧恩會突下殺手,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轟然倒地。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老錢,你想多了。”鄧恩冷冷地說道,手槍若有若無地瞄準錢文卓,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錢文卓一臉委屈,連連拱手道歉,苦笑著說道:
“老鄧,你冤枉我了,我隻是想要幫忙,豈敢覬覦你的領導權。”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鄧恩沉思再三,才心猶未甘地把手槍插回腰間,
人命也是一種資源,剛剛殺了農夫,錢文卓的命不能浪費。
而後朝白領男示意,打掃戰場。農夫剛才賺的盆滿缽滿,正好填補他虧空的錢袋子。
“好了,讓我們仔細尋找,有沒有暗門!成敗在此一舉,望諸位戮力同心,拚儘全力!”鄧恩斷然說道,右手高舉手槍,發號施令。
眾人懷著悲壯的心情出發…
ps:本來想要細節描寫人性之惡,但是斟酌再三,還是決定淺嘗輒止,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留給彆人去想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