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康小吃店定位有問題,怎麼能把聯絡點和激進分子混到一起?雖然方便了工作,可一旦出事,就是滿盤皆輸!”劉偉對支部的業餘水平無法理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他本來還指望十九支部幫忙,現在倒好。
“都是因為大罷工鬨的,聯絡任務太多,要是分開,頻繁往來,破綻更多!”鄭彩英解釋道,
而後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劉偉,不由自主地靠近,道:
“所以全靠你了,如果小石招供,那麼俞先生就不得不轉移,隱蔽起來。”
“什麼,俞先生還沒有撤退嗎?”
劉偉差點急的蹦起來,這是什麼操作?簡直亂彈琴!
“俞先生不願意走,誓死為礦工利益獻身!他這麼高的級彆,誰勸得了他?”鄭彩英苦笑著說道。
“哼,辛辛苦苦大半年,怎麼舍得給他人做嫁衣?”劉偉冷笑一聲,他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彆人。
“彆說的這麼難聽,你就說怎麼辦吧?”鄭彩英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劉偉的胸口。
“違反規則就要受到懲罰,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劉偉冷冷地說道,意有所指地看著鄭彩英。
“你這人,怎麼還不依不饒了!”鄭彩英劍眉豎起,說翻臉就翻臉,小姐脾氣展露無遺。
“我現在忙的焦頭爛額,可最放不下的還是你!”劉偉情深意切地說道。他其實最擔心鄭彩英自作主張,但是不能說的這樣直白。
鄭彩英俏臉微紅,害羞地躲開劉偉的眼神,滿腔怒氣頓時拋到九霄雲外,扭捏地低聲說道:
“知道你的心意啦。”
密閉的房間裡,氣氛變得旖旎起來。
軟玉溫香投進劉偉的懷抱,如蘭似麝的香味悄然綻放,一雙玉手輕輕地抱住了劉偉,呼吸漸漸粗重。
“彩英,你?…”
“咱們上來這麼久,什麼都不做,母親會懷疑的。”
黑暗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兩人的喘氣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不…不要!”鄭彩英突然努力推開劉偉,懸崖勒馬,打破了微妙的氣氛,再這樣下去,她怕發生點什麼。
“抱歉,你太動人,我也是情不自禁,你不會怪我吧。”劉偉心頭一驚,暗自批評,自己的定力還是太差。
“我也很喜歡,隻是不想這樣隨意。”鄭彩英匆忙解釋道,她怕劉偉有所誤會。
“另外,還有一件事,支部決定暫時潛伏下來,他們把聯絡俞先生的任務交給了我。”鄭彩英確定劉偉的心意,把情況合盤托出。
“尼瑪,真把我們當做保姆了,暫時彆管他們!我這裡有個好消息。”劉偉道。
“什麼?”鄭彩英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特彆通行證。很快就要實行全城戒嚴,非必要不外出。有了這個,你可以暢通無阻!”
“好東西,有了這個,我聯絡起來方便很多!”鄭彩英驚喜地說道。
“胡鬨,未經我的許可,絕對不許和支部、俞先生擅自聯絡!”劉偉的語氣中異常嚴厲。
鄭彩英櫻唇嘟起,下意識地想要反駁,旋即又想到劉偉丈夫的身份,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閉上了嘴。
劉偉伸出手輕輕摟住鄭彩英,撫摸著她剛健婀娜的細腰,輕聲說道:
“本土派馬上就要動手,民兵組織都是本鄉本土,工會中的激進派肯定會遭到沉重打擊!”
“兩麵夾攻?督查部和本土民兵組織!”
“對,必須堅持過明天,我會很快把督查部的攻擊方向調整過來,本土派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劉偉再三叮囑。
“真的不和俞先生聯係?”鄭彩英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隻要讓支部和你有關係的人隱蔽起來就行。俞先生那邊還不認識你,暫時不要多此一舉。雖然我也很想和他搭上關係,但上杆子買賣,彆人也不會當我們一回事。”劉偉隻想保命,沒有鄭彩英那樣強烈的功利心。
鄭彩英不依地扭動身體,感受著腰間火熱的雙手,一股熱流直衝心底,整個人亂綿綿地躺在劉偉懷裡,再也不敢反駁。
“咱們對一遍暗號。”劉偉低聲說道,大手無意識地亂動。
鄭彩英暗念一句冤家,氣息粗重地趴在劉偉懷裡,瞬間迷失在黑夜裡。
房間裡的氣息再次燥熱起來。
就在此時,宋夫人再也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在樓下喊道:
“彩英,你們說完了沒有?”
“彩英!”
清脆的聲音頓時將兩人從沉迷中驚醒,劉偉低頭一看,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躺在床上!
“對…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最近壓力太大!”劉偉忙不迭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整理衣服。
鄭彩英噗嗤一笑,落落大方的整理好衣服,笑道:
“自己人何必見外,我早晚是你的人!”
臨出門,劉偉忽然想到什麼,若無其事地問道:
“俞先生的秘書,是男是女?”